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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好意思，老師事前沒有半分透露，要不，悉臣‐‐&rdo;陸由停頓地很有技巧，只是他的心怦怦直跳。

王鑫似是很不忿，但考慮到王悉臣終究是接頭人，在陸由這裡說的還比較婉轉，他雖然智商低了點，但總也覺得，只要一天角色沒定下來，陸由，終究是不能隨便得罪的，&ldo;算了，反正，錢貨兩清了。&rdo;

錢貨兩清，陸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難道，自己猜得真的不假，可是，究竟哥哥欠了多少錢呢，他壯著膽子繼續試探，掌心全是汗，&ldo;這個數目，買一個機會‐‐&rdo;陸由說到這裡，心卻瞬時錯了一下，一種太強勢的壓迫穿過了空氣，陸由壯著膽子回過頭，手機，立刻不爭氣地掉在了地上。

&ldo;老、老師‐‐&rdo;陸由是真的慌了。

&ldo;只要你記住當初的承諾，十八萬‐‐&rdo;陸由並沒有聽到王鑫後面說得是什麼，因為他的手機早被徒千墨踹到了牆邊，而後，伸腳撥拉到桌角，徒千墨雙手抬起寫字檯，將手機墊在桌腳下，陸由還來不及叫上一聲，徒千墨便重重按下寫字檯，陸由彷彿能聽到手機螢幕碎裂的聲音。

&ldo;老師‐‐&rdo;陸由不知他和王鑫的談話徒千墨究竟聽到了多少，可是他知道，如今，他是真的，百口莫辯。

徒千墨卻重新抬起了桌子，將陸由手機撿起來，&ldo;這樣都不碎，質量真好。&rdo;說著，便將手機扔到陸由面前，&ldo;撿起來。&rdo;

&ldo;是。&rdo;陸由咬著唇，聽話將手機撿起。

&ldo;自己去扔了。&rdo;徒千墨道。

&ldo;是。&rdo;陸由狠狠攥著手，指甲摳破了掌心。

&ldo;電池取出來，別汙染環境。&rdo;徒千墨懶懶道。

陸由開啟門，將自己手機放在今晨扔垃圾袋的地方，但終於，返身折回去，又取出了si卡，再上樓，卻又再折回去，還是將這螢幕已經被壓破了的舊手機揣上來。

重回到房裡，陸由沒有等徒千墨說話，就將這個又破又舊的手機捧在掌心裡，&ldo;這是我第一次賺錢買的，您能讓我留下來嗎?&rdo;

徒千墨哂笑，&ldo;第一次賺錢買的?這麼有紀念意義，剛才我要壓碎的時候你就該喊住手啊。&rdo;

陸由死死咬著唇，&ldo;這真的是我第一次賺錢買的。&rdo;他沒有撒謊，第一次，寫了歌，興沖沖地拿去給樂理老師看，一個月後，陸由熬得那份熱乎乎的盼望都沒有了，卻得到了一個五千塊的紅包。他的歌，據說，被公司一個創作歌手看中了。陸由當時心裡冰涼涼的，可是，新人的曲子被搶，被佔，換上別人的名字當成別人的原創，在這個圈子裡太常見了，他一個無權無勢更想混下去的小練習生，除了乖乖收下封口費又能怎麼樣呢。只是不知為什麼，最後，這曲子那歌手也沒用。陸由去退錢，卻被樂理老師狠狠瞪了一眼，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只要上他的課，陸由絕對會被拎出做反面典型。是啊，這種情況，你跑回去退錢，不是打人家的臉嗎?雖說鵲巢鳩佔在圈裡是常事，但畢竟，誰都不會覺得光彩的。也就是那時候，陸由第一次對這個圈子失去了期待。他曾經為了這一首歌消磨了無數個夜晚，宿舍裡住著，不敢打擾別人，就蒙在被子裡用手機記譜子，不準的音，也只敢在練琴的時候假作無意識琢磨。甚至連吃飯走路都瘋魔了一般，練舞的時候，也不自覺地哼著未成的旋律。終於覺得曲子能成個形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其實，挺諷刺的，他自己，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