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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站不直嗎?&rdo;徒千墨的聲音冷冷的。

陸由正提心弔膽地等著他點評自己觀影筆記，沒想到先被挑剔的，卻是站姿。

他連忙更努力地拔直了腿，可從昨天進門到如今，每一下都捱得甚重，又哪裡還能再勉強自己保證儀態，他待要狠狠掐自己一把，又想起徒千墨曾經說過的，&ldo;保護公眾看不到的地方，是你的本分&rdo;。這麼想著，也只能再咬咬牙，冷汗已經砸了下來。

徒千墨不再看他，默默翻著他筆記，一頁一頁，仔仔細細，似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肯放過。陸由一旁恭立候著，好容易才挨過他翻了一頁，身後卻是痛的一顫，左腿一下就軟了。

&ldo;怎麼了?&rdo;徒千墨偏過頭看他。

&ldo;沒，沒有。&rdo;陸由真是連喘氣都疼。第一天來這裡，他就知道徒千墨的皮帶不好挨，可這會才明白，他的藤條，更難熬。他若是存下心折磨你，根本就不會讓你有一點好過。

徒千墨又翻過了一頁。

陸由的觀影筆記做得很用心，徒千墨此刻感嘆他字寫得不夠漂亮，可他並沒有想到，陸由是手上帶著二十下藤條寫得這些字，他生怕汗水弄髒了紙面，握筆的時候都貼著掌心攥一片紙巾，這觀影筆記寫完，三包面巾紙都用光了。

陸由此刻不敢再說什麼，他唯一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不會因為站姿的問題再被附加責罰，他現在，真是什麼罰都受不起了。

徒千墨合上了本子。

&ldo;徒老師‐‐&rdo;陸由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徒千墨還是四個字，&ldo;拿家法去。&rdo;

陸由一下子就腿軟了，家法，他現在的屁股，真的是挨不起了啊。

徒千墨抬起眼，&ldo;怎麼?沒聽到?&rdo;

陸由垂下了頭，&ldo;是。&rdo;只這一個字，心中的委屈與畏懼就撞出了一座小山。

徒千墨看著他拖著兩條腿一路小跑回去，也是輕輕搖了搖頭。他是最優秀的調敎師，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也知道，陸由現在的屁股，在正常人的認知裡，真的很難承受更多了。但是，他依然沒有打算免除對他的懲戒。

&ldo;徒老師。&rdo;陸由拿了家法回來。大概是怕徒千墨生氣，這次，他沒敢立刻跪。

徒千墨甚至帶著笑看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陸由輕輕舔了舔嘴唇，&ldo;徒老師說，讓我，做自己。&rdo;他說了這句話，睫毛就乖巧地耷拉下來了，有個很貼切的成語，低眉順眼。

&ldo;嗯。是。&rdo;徒千墨好像還心情不錯的樣子，&ldo;有什麼想說的，我給你這個機會。在我這裡，坦白從來不是被苛責的理由，只有刻意隱瞞和耍心眼才會被嚴厲處置。&rdo;

&ldo;陸由，可不可以知道，筆記，哪裡做得不好。&rdo;陸由說完了他想說的話。

徒千墨笑了，&ldo;看來，你還沒有理解。&rdo;

陸由不敢隨便接話。

&ldo;筆記很好。甚至，對現階段的你來說，非常不錯。並且，遠遠超出我對你的預期。&rdo;他的弟子每一次的亮點和進步，他都不會忘記鼓勵。

&ldo;是。陸由知道了，請老師責罰。&rdo;陸由這一次，是真的委屈了。他跪了下來，用標準的請罰姿勢將藤條捧在頭頂之上。

徒千墨順手接了，他便緊緊閉上眼睛，褪下了自己褲子。

他的臀，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

前一天晚上的皮帶抽破了皮，雖然已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