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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劉頡舔了舔嘴唇。

&ldo;近日，讀些什麼書?&rdo;徒千墨仿似隨口問。

&ldo;《兩當軒全集》。&rdo;劉頡低了頭。

徒千墨輕輕嘆了口氣，&ldo;我不是慕禪，不願意這麼管著你們。否則，就你大師兄，臨了兩年董其昌的字，手板子早不知打爛多少根了。&rdo;

劉頡小聲道，&ldo;大師兄分得清的。&rdo;

徒千墨似是掃了他一眼，劉頡嚇得一顫，徒千墨卻是道，&ldo;我自然知道他分得清。否則，跪在這的，就是他了。阿頡，南是什麼樣的胸懷閱歷，又經了多少俗世浮生，你呢?&rdo;

&ldo;我‐‐&rdo;劉頡低下頭不敢說話。

徒千墨道，&ldo;總之，這樣嘔人心血的書，以後，少看吧。&rdo;

&ldo;是。&rdo;劉頡小聲應了。

徒千墨看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劉頡更深的低下頭，&ldo;阿頡想說，老師，越來越像大慕哥了。&rdo;

他這話才說到這裡，徒千墨手機卻突然響了，正是慕禪。徒千墨接起電話，&ldo;什麼事?不知道這麼晚會打擾別人休息嗎?&rdo;

&ldo;這個時間，你應該，還沒有睡的。&rdo;慕禪的語聲還是那麼溫柔，對徒千墨，他一向是縱容的。

&ldo;有話就說!&rdo;徒千墨的態度很惡劣。

&ldo;我得知一條訊息，selve要離開卡狄。&rdo;慕禪說得很委婉。

&ldo;是。他必須走。&rdo;徒千墨一點也不含糊。

&ldo;你告訴我，他能走去哪裡?&rdo;慕禪的語聲太淡定。

&ldo;隨便他走去哪裡。&rdo;徒千墨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慕禪笑了，&ldo;作為一個因為不能升職就給藝人下安眠藥的高階助理，你覺得，他還有路可走嗎?&rdo;慕禪的口氣已經有些嚴厲了。

徒千墨沒有說話。這是他調查的結果，雖然，不是完全的真相，但是，他動用口耳相傳這種最原始卻最可怕的輿論力量將他變成了事實。

&ldo;路，是人走出來的。你封了別人的路，他便只能站在被你踢出去的路口，那時候，你也走不通。&rdo;慕禪還是固有的語調。

&ldo;不用你管!&rdo;徒千墨出手向來是很少留退路給人的。

&ldo;千墨，留一線生機給別人，凡事太盡‐‐&rdo;

&ldo;我聽夠你的說教了!&rdo;徒千墨根本沒有等慕禪將話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再響，拒接。

再響，依然拒接。

到得第三次，卻終於又接了起來，&ldo;你有完沒完!&rdo;

&ldo;10分鐘內，請selve回來。&rdo;慕禪的態度還是一樣的溫和，可不知為何，卻叫人不可違抗。

&ldo;為什麼!&rdo;徒千墨反問。

&ldo;你可以要他走，但絕不能是這個時候。&rdo;慕禪只解釋了這一句。他知道，徒千墨聽得懂。

徒千墨憤憤掛了機。兩分鐘後，卻終於撥了過去，&ldo;selve，濮陽下半年的工作計劃，重發一份給我。一如你所知道的，我不喜歡幫人改錯別字。&rdo;

手機另一頭的selve幾乎是懵了，他給趙濮陽下藥的事小範圍內已是人盡皆知，以致連跳槽都找不到好下家的現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