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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胸脯，嚇死人，真他媽太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方源同學真的很清秀！帶古川小哥出場我私心了，嘿嘿嘿。

第4章 第 4 章

七點鐘的時候，程殷準時到了李彧樓下。李彧側對著他，等在那兒，手裡拿著本小冊子，像是英語單詞。

這個時候已經很亮了。天邊晨光浮動，早點攤上人聲鼎沸。

程殷看著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從右側按了按他的肩。李彧轉過去，程殷又從左側探出頭。等李彧反應過來再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程殷準備好的一張笑臉。

程殷咧出一口白牙，遞給他一個紙袋。

李彧拿著紙袋，有點發懵。

程殷站直身子，笑著說：&ldo;不知道你吃早點沒。我拿了兩個紅豆餅，我爸的拿手點心。還熱乎著呢，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甜食。&rdo;

紅豆濃鬱的香氣從紙袋中溢位，李彧低頭看了看，袋口還泛著白氣，蒸騰到眼睛裡有點濕濕的。

他聲音低低的，&ldo;你父親做的？&rdo;

程殷點頭，&ldo;我爸做飯特好吃。你嘗嘗？&rdo;

李彧舉起餅，咬了一小口。奶香味和紅豆味混合在一起，香甜可口。估計是剛出鍋就被立即帶過來了，裡面的紅豆流出來，以灼熱的溫度燙著李彧的神經。

李彧細細地將紅豆餅的味道品嘗，他聲音有點沙啞，深深看了程殷一眼，：&ldo;謝謝你，程殷。&rdo;

程殷有點發懵，一個紅豆餅而已，李彧太客氣了。

李彧抬起頭，拿手指按了按眼睛，極慢極輕地說了聲：&ldo;我好多年沒有嘗過父親做的食物了。&rdo;

程殷一愣，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脖子。李彧看上去，太寂寞了。程殷沒打算追問別人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初二時他轉學到新的班級裡。前桌的女孩子可愛又有趣，脾氣很好。她老說自己媽媽怎麼怎麼好，又幸福又驕傲，有次程殷偶然問了句：&ldo;那你爸爸呢？&rdo;

小女生一下子紅了眼眶，一句話沒說，也沒怪他，一個人哭了很久很久，一堆同學後面悄悄拉著他怪他說錯話。

他從前老是以為，時間真的能沖刷到悲傷。其實只是自己無法對別人感同身受罷了。李彧這樣，他心裡對那個女孩子的內疚之情更甚，一下子衝到他腦海，程殷覺得很難受。

程殷不喜歡語文，但是方源喜歡。小時候他倆一起，方源老愛搖頭晃腦地念詩。木心有句詩程殷記得很深：記憶就像滾滾浪潮，撞上海灣裡的礁石激出巨響，記憶的巨響人們是聽不到的。

但是一旦有事情使記憶重現，鋪天蓋地的聲響使他耳膜生痛，渾身血液流竄，腦子都熱了。

真的很抱歉。

過了半晌，李彧看向程殷，眼裡滿是感激，&ldo;今天感受到了父親的味道。&rdo;

程殷吸了吸鼻子，特別真摯地說：&ldo;沒事兒，有空來我家吃飯，我讓我爸做他的拿手好菜。&rdo;

李彧微微彎了彎眼角，&ldo;好，謝謝你。&rdo;

兩人一路安靜地走到學校，李彧坐到座位上後便認真開始看書了。

程殷趴在桌上盯著他挺直的後背，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程殷注意到方源的時候，最初還有點愣。過了半分鐘，他突然爆發，猛地錘桌大笑。

方源走到他跟前，一臉鬱悶，&ldo;笑個屁。&rdo;

程殷笑得全身發顫，眯縫著眼睛看向方源，&ldo;你今天好看死了。&rdo;

今天的方源小哥哥，頂著厚重的平劉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