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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殷一愣，把腳收回來，&ldo;我是不是割到你了？我面板特別幹，腳踝挺粗糙的。&rdo;

李彧鼻子一酸，猶豫著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程殷被他撒嬌式的動作弄得心軟得一塌糊塗。

李彧慢慢說：&ldo;我只是之前不太會表達。&rdo;

李彧抬起頭，看著程殷的眼睛，&ldo;你應該知道的。&rdo;

程殷吻了吻他的頭髮。&ldo;我知道。&rdo;

我只是有點流氓了，又不敢。

要怎麼小心翼翼地對待你都不夠。我的秀才。

李彧隱隱察覺到，程殷比他想像中更加敏感溫柔。溫柔的人當然是敏感的，這樣的人的點點心思比空氣中的浮塵更密集，卻不能夠被輕易地看見。

&ldo;那你別太緊張了。&rdo;李彧說著，頭仰起跟他對視，眼神清明又純真。

程殷先是一怔，又有點哭笑不得，怎麼自己談個戀愛老這麼矯情？一點不坦蕩。

不管了。他伸過去手從李彧睡衣裡摸上去，撫摸著他細膩面板下的節節骨頭，右手扣上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下去。

李彧抬手撫上他的後腦。

程殷胳膊和腿全纏到李彧身上，像樹藤攀著樹幹，親暱而溫暖，&ldo;晚安秀才。&rdo;

&ldo;晚安。&rdo;

大部分同學過年這兩天都在各路親戚朋友家玩兒，就約到了初五晚上到李彧家去。

這天早上十點多，李彧就到程殷樓下等著，兩人一起去市內逛。

晃悠了半天看了場電影，又到市中心的大型超市裡買了煮火鍋的菜和底料。

下午四點多才準備回去。李彧點開手機，&ldo;我叫快車吧，坐到地鐵站去。&rdo;

程殷隨手把他手裡的購物袋接過來，放在路邊的石墩上。

過了幾分鐘，李彧抬頭看了看，有點鬱悶地說：&ldo;我們得到對面去，我定位訂到對面的肯德基了。&rdo;

&ldo;嗯？&rdo;程殷湊過去看了眼他的手機，&ldo;對面？垃圾定位。&rdo;

李彧皺眉，&ldo;不知道這軟體怎麼搞的。&rdo;

程殷想了想，&ldo;就在這邊兒吧。估計定位是準的，他上面寫的有問題。我都碰到好多次這種情況了。&rdo;

作為一個讀書人，李彧堅持相信文字，&ldo;現在過去吧。不然等車到了，得在路邊停半天等我們過去。&rdo;

程殷拉住他，&ldo;相信我！就在這邊。&rdo;

李彧又看了眼手機，&ldo;可是上面就是寫的在對面。&rdo;

程殷看著他。

李彧笑一下，&ldo;走吧。我來拎東西。&rdo;

&ldo;不相信我！&rdo;程殷瞪他一眼，又氣沖沖地拎著購物袋大步上了天橋。非常弱智。

李彧笑著跟在後頭。本來定位就在對面啊。都是軟體的錯。

他們買了一大堆東西，逛了半天，這天太陽很大，程殷快步走過去冒了一腦袋的汗。這座天橋修得很蠢，階梯很高又很窄，走著挺費勁。

剛走到對面，程殷一臉嬌氣地看著李彧，不要臉地使喚人，&ldo;給你男朋友擦汗！&rdo;

李彧無奈地摸出紙巾，看著周圍沒人才慢慢擦拭著他的臉。

程殷美得冒泡，&ldo;我要喝水。&rdo;

李彧看他一眼，低頭從購物袋裡翻出飲料，直接放他頭上了。

……

程殷僵著身體，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