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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殷無語淚千行。

雨一下就降了溫，程殷多半真感冒了，上課的時候李彧就一直聽到程殷在後面擤鼻涕的聲音。

大課間的時候程殷趴桌上睡覺，李彧去了趟小賣部，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包抽紙和兩瓶水。

把紙和在學校買的奶茶放在程殷桌子上之後，李彧就轉過去看書了。

佳慧湊過來問他：&ldo;誒李彧這道文化常識題選什麼啊？&rdo;

李彧看了看題目，小聲說：&ldo;正月的正讀一聲，是為了避秦始皇嬴政的諱，不是題目裡說的地方方言廣而傳之。這題選c。&rdo;

佳慧回頭看了眼程殷，也壓低了聲音，&ldo;知道啦。謝了。&rdo;

程殷是聽著上課鈴才起來的，他伸出手想再扯一張紙巾，才發現自己原來的那包只剩幾張了，但是旁邊多了一包新的，還有杯奶茶。

程殷猶豫著伸出一隻手指捱了下奶茶，還是熱的。

他敲了敲秦琅的桌子，&ldo;你給我買的啊？&rdo;

秦琅朝李彧努了努嘴，&ldo;他買的。但是你扔的垃圾是我給掃的啊。&rdo;

程殷沖他笑了笑，&ldo;謝啦。下次我幫你掃。&rdo;

秦琅扭過頭，慢吞吞開啟筆記本，&ldo;不用，我才不扔地上。基本的素質。&rdo;

程殷突然很想打他。

插上吸管喝了口奶茶，程殷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鼻涕也不流了，噴嚏也不打了，腰好腿好精神好。

阿嚏！

操，學校的奶茶香精味太重了。

程殷一口氣喝完，然後認真地盯著黑板上課了。

這兩天各科成績都陸續出來了，只還語文和理綜沒有公佈，就等著最後班主任拿成績排名表過來了。

程殷估計這次自己能進年級前二十名。他之前一直在七八十名左右晃蕩，但是主要是被語文拖了分。這回可是要創造驚喜的人，程殷笑了下，前二十穩了。

週五天放晴了。

好幾天陰雨連綿，這天早晨程殷一開窗戶，燦燦的陽光撲面而來。

走到教學樓，在二樓的橫廳前，有一棵大樹，罩住了整棟教學樓的一面。

光線從樹縫裡透出來，好幾重光簾迎著來人。

此時的樹葉綠得乾淨通透，間或幾聲鳥鳴，愈發顯得四周空曠而天地澄明。

程殷對著李彧笑，&ldo;下午放學了去打籃球吧。&rdo;

&ldo;好。&rdo;李彧說著，手又無意識地在光裡繞著。

下午最後一節是自習課。倒數第二節一下課，老楊就叫了李彧和學習委員王璟一起去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王璟過來了，手裡拿著張表，他直接走到門口拿膠水把表貼牆上了。

大家都明白了，成績表出來了，於是一窩蜂湊上去看。

程殷眼疾腿長跑得快，王璟一進來他就走過去了，第一個站在前面看。

程殷眼神掃得飛快，很快找到自己。

哇。

年級第十五名，最好的一次名次了。語文一百一十分，程殷心沉了沉，不算太高。程殷趕緊在語文成績這一欄豎著看了一圈，最高分一百一十八。上了一百一十分的沒幾個人，程殷心安了一些。

程殷心裡笑了笑，李彧放水了，他平時語文沒下過一百二十分的。

於是程殷眼神又挪到第一格去準備看看李彧的成績。

我操！

程殷愣在了原地。

第一名不是李彧，是佳慧。

他趕緊往下找李彧，旁邊同學都開始埋怨他了，看這麼半天。程殷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