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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殷摸了摸鼻子，這件事情的敘述過程挺讓他驚喜的，還好笑，嗯……不過這個結果實在不懂驚喜點在哪兒。

程殷含糊地點頭，&ldo;啊。&rdo;他接著說：&ldo;那我怎麼創造驚喜啊？&rdo;

李彧仰頭思索了一陣，&ldo;不如……你這次期中考試語文考個班級第一吧，這樣的話這個驚喜程度就能夠讓你受到鼓舞，然後語文一直保持在比較高的水平的。&rdo;

李彧說完發現程殷半天都沒吭聲，疑惑地看向他，發現對方一臉鬱悶地看著他。

李彧有點懵，&ldo;怎麼了？&rdo;

&ldo;李彧，&rdo;程殷說，&ldo;我發現你挺適合講冷笑話的。&rdo;

李彧愣了半天突然笑出聲，&ldo;哎。不好意思啊程殷，我真是認真的。&rdo;

程殷一手摟上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前走，&ldo;那你給我輔導。&rdo;

李彧還在笑，&ldo;行，沒問題。&rdo;

程殷一臉不滿，&ldo;那你跟我一個班，我怎麼可能考第一名，你乾脆棄考得了。&rdo;

李彧笑點不知道怎麼那麼低，這時候又笑得渾身發顫，隨口答應他：&ldo;好呀。&rdo;

程殷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高考語文無可避免，他就算再討厭，現在也收了心認真學習。其實說起來簡單，能堅持把自己不喜歡但必須做的事情做好是很難的。

連著這一兩周，程殷每天學習到很晚。

這天是週六，晚上十一點了，程殷屋裡燈還亮著，程爸敲了敲門，&ldo;兒子，還沒睡吶？&rdo;

程殷正在背成語，頭也沒抬回了聲：&ldo;我再學習一會兒，爸你早點睡吧。&rdo;

屋外沒了聲音。程殷閉著眼睛小聲背書：&ldo;瓜田李下，&l;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r;，比喻容易引起嫌疑的地方；櫛風沐雨……&rdo;

沒過一會兒，程爸又敲門進來了，&ldo;兒子，吃點宵夜吧。晚上學習多費腦子，也不用現在就這麼拼，慢慢來吧。&rdo;

程殷說：&ldo;馬上就期中考試了，得突擊一下語文。&rdo;

程爸笑了聲，&ldo;期中考試就這麼緊張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rdo;

&ldo;我什麼作風了？&rdo;程殷笑。

&ldo;從小就桀驁不馴的，還怕期中考試呢。&rdo;程爸笑著摸了摸他的頭，&ldo;吃了早點睡吧。你那語文，不急在一時。&rdo;

程殷笑著搖頭，&ldo;桀驁不馴什麼啊？我明明這麼聽話。&rdo;

程爸按著他的肩，慢慢回憶，他含著笑，程殷看到了他眼角已經不淺的皺紋，&ldo;你是有自己的想法。從小就很有意見，不會盲從別人的說法。你喜歡畫畫，我跟你媽說送你去專門學，你又不幹，非說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不用浪費錢。我看你自己學得挺好，什麼畫都能畫，誰看了都得誇，心裡也得意。你給你媽畫那副油畫，她喜歡得不行，悄悄拿去參賽，你得了業務組的冠軍，結果你還發脾氣了，說對那些虛名沒興趣。&rdo;

程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ldo;我當年還叛逆期來著，現在覺得可有面子了。&rdo;

程爸笑著翻了翻他的練習冊，聲音不疾不徐，傳到耳朵裡還是溫熱的，&ldo;爸爸很為你驕傲，兒子。&rdo;

程殷抬頭，有點說不出話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