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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玄聞言,身體僵硬,握著她的手顫了顫,轉而又狠狠抓住。
阮寧伸出另一隻手,將他的手指拉開。
她無視謝九玄黑暗陰鬱的眼神,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拉開,心裡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荒唐。
上輩子她求而不得,這輩子她不想要,謝九玄卻偏偏要糾纏。
不是荒唐是什麼?
「這輩子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離開的時候,阮寧說了這句話。
謝九玄沒有阻攔,整個人被定住一般,在冰天雪地裡站著,任由寒風吹打在身上。
阮寧一步一步踏在雪地上,臉上平靜無波。
她以為謝九玄會永遠高不可攀,永遠也不可能喜歡誰。
謝九玄如今的改變,如果是上輩子的她,或許會興高采烈,高興得昏厥過去。
但他遇見的是重生的自己,有些事情,時機不同,心境不同,就再也不可能了。
「寧寧!」
阮寧複雜的心情還未收拾好,就被衝過來的阮夫人差點撲進雪地裡。
她忙將身體穩住:「阿孃?」
主持等人從院子裡離開,留她們單獨說話。
阮寧很詫異,將視線從主持身上收回:「你怎麼來了?你不在汴梁待著,如今外頭很亂,阿爹怎麼放心你——」說著說著,她便想到此事是怎麼回事。
「是寧國公告訴你我在這兒?」她眼睛裡怒氣一閃而過。
阮夫人摸了摸她的頭髮,抱著她不肯鬆手:「你個死丫頭,你想嚇死爹孃啊是不是!嗚嗚嗚一聲不吭就跑了,這麼久都不回家!」
說到這個,她拉著阮寧渾身上下看了個遍,嘴裡喃喃:「外面壞人那麼多,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欺負嗚嗚嗚——」她整個人崩潰得說不下去了。
阮寧拍了拍她的背:「沒事,我武功好,沒人敢欺負我。」
「死丫頭……不聽話的死丫頭……」阮夫人哽咽著趴在她身上,哭一聲在阮寧身上拍打一下。
阮寧有些無奈:「阿孃你多大人了,坐好了說話。」
阮夫人拿袖子摸著眼淚,偷覷她一眼:「……你要是敢出家,我就不活了,爹孃還在,你出的哪門子家,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阮寧:「寧國公告訴你們的?」
阮夫人心虛地到處瞟,就是不看她。
阮寧替她沏了杯茶,坐下來,手指捏著茶杯,無意識攥著:「寧國公——」
沒想到阮夫人跟她同時脫口而出:「寧國公——」
兩人一怔,阮夫人立即道:「寧國公怎麼了?是他傳信給我和你爹,不然我寶貝女兒都要去拋下我們去當尼姑了,我做孃的難道還不能知道?!」
說著她又衝動了起來。
阮寧將她按下:「你放心,我不出家。」
阮夫人:「真的?」
阮寧:「我不說謊。」
阮夫人鬆了口氣。
「不過,我的婚事是怎麼回事?」阮寧問。
阮夫人擺了擺手:「那梁司南你既然那麼不喜歡,甚至不惜離家出走,這門親事不結也罷。你人都走了,我還能讓人家梁府娶個空人回去不成?」
「其他人呢?」阮寧挑眉。
「什麼其他人?」阮夫人喝了口茶,一路緊趕慢趕,她要渴死了。
「除了梁府,你們沒有說其他親事給我?」
阮夫人差點被水嗆住,聞言忙拍著胸口保證:「一個梁司南就讓你跑得影子都見不著,若不是還知道送信回來,你爹怕是早就辭官找你去了!哪還敢給你說親。」
「當真沒有親事?」
「沒有沒有!」
阮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