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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忍不住蜷縮,明明恨不得把她抓回去關起來,腳下卻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他按下那顆不肯安分的心,壓抑得泛了疼才湧出一股快意。
他靜靜等著,時間慢慢過去,不知在等什麼。
誰也不敢打擾他。
阮寧似有所覺,停下動作,扭頭看來。
長劍隨著她的動作劈開一層白雪,雪自半空簌簌落下,將她籠得朦朦朧朧。
二人視線相對的那一刻,謝九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無垠的黑暗。
阮寧眸中詫異一閃而過,視線一瞬即離,立即掃向其他人。
謝九玄渾身氣勢更冷了。
主持打了個哆嗦,替阮寧捏了把汗。看來,阮姑娘果真犯了案。這可如何是好。
見阮寧沒有動的意思,謝九玄徑直向阮寧院中走去。
主持見狀,忙開口:「施——」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兩個侍衛攔住了。
九幽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阮寧,遠遠跟著寧國公。
「不必跟來。」謝九玄聲音泛著冷意。
九幽腳下一頓,站著不動了。
阮寧還沉浸在見到謝九玄的驚訝中。
這裡離汴梁雖近,騎馬卻也要一日路程,如今正是謝九玄計劃關鍵時候,他突然出現在領州郡,不得不令她懷疑。
而且,她並不想見到謝九玄。
她擰著眉頭思索時,謝九玄已經走到院中。
「阮姑娘。」他沒什麼情緒道。
「寧國公。」阮寧行了一禮,隨即斂眸靜立,不言不語。她與謝九玄,這輩子除了寧景,沒有其他交集。寧景也不過是假的,是這人為了小皇帝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是個假象。
這樣想著,她心裡越發平靜。
「阮姑娘怎會在此?」謝九玄看著她冷靜自若的樣子,心裡那股念頭幾欲衝破牢籠。他攥緊手掌,捏得手骨發疼,身體越疼,他心裡越平靜。
「機緣巧合。」阮寧淡淡道。
「阮將軍擔心不已,既然碰到,不妨跟我說說,離家出走後你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麼。我回去也好安一安你父母一片拳拳之心。」
阮寧嘴唇動了動:「我已在信中告知爹孃。」
言外之意,不勞煩寧國公。
謝九玄胸口氣悶,怒極反而笑了:「我也很好奇,你一個人在外頭闖蕩,有沒有遇到什麼新鮮事?我常年悶在京城,倒是連出去走走的機會都沒有。」
阮寧:「都是平常之事,沒有什麼新鮮。」
謝九玄冷笑一聲:「你打算將我晾在院中?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為了避免心裡那個蠢念頭又跑出來,他狠狠攥住手掌,將視線移開。
他怕再看一會阮寧避之不及的表情,會壓不住心裡的念頭。
阮寧看了他一眼,眉頭擰了起來。
這是她不高興時候才會做的動作。
謝九玄心裡驀地一疼,胸中那股鬱悶之氣煙消雲散。
「罷了,」他捏了捏眉宇,「等我辦完差事,你與我一道回去。」
他說得篤定,沒有留反駁的餘地。
阮寧聲音冷了下去:「寧國公,臣女還不能回去。」
從方才到現在,誰都沒有提起寧景這個名字,就好像有關這個人的一切都被人遺忘了,這個人根本不曾存在過一般。
自從阮寧知道寧景是謝九玄這個事實,她好像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不生氣,不難過,更不傷心。
謝九玄當時心緒複雜,他等著阮寧來找他要解釋,結果卻等到她離開汴梁,消失得無影無蹤。
收到梁司南上門提親的訊息,他心裡被不知名的怒氣充斥,若不是多年來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