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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舊是那副商人本性,對於周遭往往懷著揣測意圖,看她的眼神總是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會客室裡絳紅色沙發椅一成不變,路新南坐於其上,一隻手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同時對上姚寒露的眼睛,禮貌地笑了笑,算是和她問候過了。
沒有過多的迂迴婉轉,他直接切入正題:&ldo;路與最近怎麼樣?&rdo;
&ldo;他很好,不過前陣子因為他生病,所以我也有一個禮拜沒有給他上過課了。&rdo;她回答,話語裡不動聲色解釋自己並不瞭解路與的近情,話完又添了一句,&ldo;這件事情何先生應該跟您說過了吧。&rdo;
&ldo;嗯。&rdo;路新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他在外邊沒惹什麼事兒吧?&rdo;
姚寒露明白他說的外邊是指長智,於是她點頭:&ldo;嗯,在學校路與一直都很聽話,沒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rdo;
&ldo;這就好。&rdo;他聽完一笑,眼睛眯成兩道長縫。
話音落下,他的笑意並未及時斂去,仍舊留在臉上,一路伴隨他反手從旁邊的矮桌上抽出一件不知名物品的動作,才遲遲消逝。
姚寒露有幾分滯楞,她看向路新南遞過來的一個牛皮紙制信封,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他說:&ldo;姚小姐,這是上月月結的工資,跟你合作很愉快。&rdo;
牛皮紙粗糙質地勾勒出信封裡膚淺的內容,長方形的輪廓,寓意足夠明顯。
&ldo;謝謝。&rdo;她接過,太陽曬過的信封邊緣微微發燙,燒灼她的指尖。
她轉身移步出門,感受到背上微微的冷汗,但她人已到門外,不禁鬆了一口氣。
信封還被她握在手裡,她看著,發了一會兒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嘆息一聲,正要扭身往二樓樓梯去,就見一樓房間走廊那端站著許久未見的路與。
他看著她,視線停留在她手裡的信封上,雙唇抿得緊緊的。
她未發現異常,笑著抬手,剛想和他打招呼,卻見他淡薄的一眼,從她身上倏爾帶過,隨即他的身影也跟著他的目光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表情裡的疏遠和厭惡,她雖然只瞥見一隅,但卻令她感覺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兩人最初的相處狀態。
她迷茫地上樓,卻在二樓被路與拒之於門外。
在外看守的保鏢知道她今天下午會來,故而早早就開啟了禁錮房門的鎖鏈。
而她順理成章地擰開門把手,卻發現鎖在裡面扣上了。
她皺眉使力推了推,但門板紋絲不動。
她手上的動作停住,轉而將頭貼向木製門,一邊豎耳打探裡邊的動靜,一邊出聲問:&ldo;小與?你在裡面嗎?&rdo;
無人應答。
&ldo;我給你帶了禮物,你開一下門,讓姐姐進去吧。&rdo;
&ldo;路與,開門好不好?&rdo;
……
阿姨從一樓上來,兩隻手固定住胸前捆好的一卷大型地毯。
她見姚寒露還在門外停留,不由地詫異,分出一隻手來指指房間,問:&ldo;姚老師,又怎麼啦?&rdo;
姚寒露無奈地搖頭。
他好像生氣了。
姚寒露倚靠著門側的餘牆,兩隻手提著一個純白紙袋。
阿姨將新洗好的地毯重新鋪設在二樓裸露的地面上,時不時打量在那邊失神的姚寒露。
阿姨搖搖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暗暗感慨少爺今天的課怕是又上不成了。
果然如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