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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項一直笑著，忽然指了指身後的路與，問：&ldo;這你男朋友啊？不介紹我認識認識？&rdo;

姚寒露忙擺手，將路與從身後拉出來：&ldo;不是不是，這是我弟弟。&rdo;

&ldo;你還有個弟弟啊？&rdo;他有些不大相信，因為撞上路與投來的帶有敵意的目光。

這是屬於雄性的圈劃領地的不善，何項對此並不陌生。

但想到姚寒露不會為此撒謊，還是笑了笑說：&ldo;剛知道你有個弟弟，他好高。&rdo;

&ldo;會打籃球嗎？&rdo;何項又問。

路與沒回答他，望著他的眼神七分漠然三分不屑。

但姚寒露並未發覺路與的變化，她抱歉地解釋：&ldo;不好意思啊，學長，我弟弟他有點怕生。&rdo;

&ldo;噢，膽子看上起是挺小的。&rdo;他又看路與一眼，化解僵局的添一句，&ldo;不過長這麼高可以讓他練練。&rdo;

&ldo;嗯。&rdo;姚寒露點頭。

何項趁著無人說話的空隙，在小賣部收銀處掃碼要來一瓶水。付錢的空檔，他轉身逮住要走的姚寒露和路與。

&ldo;等我一起走吧。&rdo;他說，&ldo;你們不是要去看球賽嗎？等我一起吧。&rdo;

&ldo;我們……&rdo;

姚寒露剛要解釋自己的行蹤，何項便接過小賣部阿姨遞來的礦泉水，阻攔下她餘下的話語：&ldo;快點走吧，那邊比賽要開始了。&rdo;

無可奈何，他們的確無地可去，於是很快屈服，她帶著路與往體育館走。

入了體育館，何項跟他們道別，從運動員通道進入。他們則從安全出口走入上的觀眾席。

不知什麼惹得路與不高興，他再度陷入沉默。

校園裡，好看的皮囊出現往往能引起嘩動，尤其在迷妹屬性明顯的女生聚集的體育館。

她和路與找位置甫一坐下，便有女生指著他小聲議論。

直至運動員出場，看向他們的目光才逐漸減少下去。

而何項不知何時從隊伍裡走出，走到他們面前，再度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但很快這陣注意力別新的新鮮事物湮滅下去。

體育館裡重歸喧鬧。

但何項沒有走開，他走至姚寒露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問：&ldo;那個……寒露，你週六有空嗎？我想約你去看電影。&rdo;

他好似是故意挑選的時機，即便她有拒絕之意。

&ldo;啊？我週六……&rdo;

她的拒絕還未完整，被他打斷：&ldo;別猶豫啦，你都拒絕我好幾次了。這樣吧，要是這場比賽我贏了，你就答應我，好不好？&rdo;

場上歡呼聲四起，是穿著籃球服運動員陸續出場。有人在吹口哨，聲音尖銳，依然拉不回姚寒露因他的話語而一時語噎的怔笨。

路與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她的手指輕易就能觸碰他坐著時才能碰到的他的肩膀。

白色t恤衫的平紋布面，指尖即刻染上衣料上的空氣的熱度。

該回答他什麼？

神遊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此時此刻的職責，但何項沒等到她想好回復，便面向著她，倒退著朝場內跑去。

&ldo;寒露，行啦，你好好想想吧，我先上場啦，記得幫我加油。&rdo;

話音剛落，他想起自己手裡還留有一瓶礦泉水，便直直朝她拋過來。她默契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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