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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起火源,這間客房被燒的最狠,看不出之前的痕跡。
「掌櫃,可知道這間房的房主現在在哪裡?」
「這我哪知道啊?我巴不得快點找到他呢!」
掌櫃平白遭了這些損失,眼下比誰都想要把那人給找出來,哭天搶地的咒罵:「那人長得就不像是個好人的樣子,當時就不該讓他住進來的,哎呦,我的客棧喲!」
長得就不像是個好人?秦昭問道:「那人可有什麼特徵?」
「那人長得就是一副殺千刀的樣子,臉上橫著一道大疤,要不是看他帶著刀怕他鬧事,我怎麼敢讓他住進來啊!」
秦昭遞過一塊銀錠,掌櫃伸手就想去拿,那銀錠又被秦昭收了回去。
「掌櫃的不妨再好好想想。」
掌櫃絞盡腦汁又想了會兒:「那人二十五六模樣,長得還挺俊,濃眉深目的,就是被刀疤給攔住了。身材高大,看著應該和道長你差不多,還帶著把頗有氣勢的寶刀。道長,我就只記得這些了,您看……」
聽完他的話,秦昭將銀錠放在他手中,出了客棧。
秦昭在街上邊走邊思索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眼下這火有兩個方向,一是就是衝著楚玖玖來的,二就是其實是衝著那刀疤男人來的,而楚玖玖只是被牽連到。
眼下的情況其實第二種更有可能,一來起火源不是楚玖玖臥房,二來楚玖玖出入江湖只是一心求醫,行事低調小心,不應該會有人盯到她身上才對。
但不管怎麼說,她本就很是怕火,這事還是給她留了個陰影。
秦昭看著時辰已到申時,便打算在定間客棧去承安寺帶兩人回來。
這時一架馬車緩緩停在他跟前,從馬車中傳出一個輕靈的女聲:「聽聞三水客棧大火,想到秦道長想必要另找地方,那秦道長不妨到鍾府落腳,讓素情也能略盡地主之誼。」
秦昭挑眉,有求於人還說得一副施恩的樣子:「多謝鍾姑娘好意了,但是想必我們幾人粗俗不堪進鍾府大門,不過若是鍾姑娘也體恤貧道的難處,那就兩全其美了。」
語畢慢悠悠地就作勢要走。
「道長留步!」
鍾素情沉默一會兒道:「道長的條件我答應了。」
*
暮陽西沉時,秦昭與鍾素情談妥後便趕來承安寺,見到的卻是副略顯詭異的畫面。
楚玖玖與秦湮兩人各坐在佛殿臺階的一端,沉默不語的看著天空,如同石化了一般。
氛圍似乎有些尷尬啊。
「這是怎麼了?」秦昭忍不住去問明禪大師。楚玖玖安靜發呆他倒是好理解,但她身邊那小子可不是靜的下來的人。
「老衲只看見兩位施主耳語幾句,其他的並不知情。」
明禪主持笑著繼續道:「不過這位女施主與你倒是有緣,抽中的簽文與你十多年前抽的是同一簽。」
「十多年前的簽文尚且記得,大師的記性可真是讓小輩慚愧。」
十多年前秦昭尚未入道門,被秦父秦母帶著來承安寺時抽過一支簽,當時他毫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簽文也早已忘在腦後了。
明禪大師捻著手中的佛珠,面上一笑置之:「許是年紀大了,年輕時的往事卻浮上心頭,由不了人啊。」
楚玖玖一眼就看到秦昭來了,正與明禪大師相談,晚風溫柔的拂過他們的臉龐,暖暖的斜陽為他們披了層黃暈的色彩,朦朧中帶著的禪意與溫暖。
時至黃昏,斜陽傾灑在承安寺外山林中,鬱鬱蔥蔥的森林被勾勒出黑色的輪廓。歸巢的飛鳥結群劃過天際,留下喳喳的餘音,暮色下這山中古寺顯得十分神秘平靜。
漫天的火燒雲下,一切事物都顯得渺小起來,令人不由的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