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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屈老爺子淡淡地瞄了眼牌匾,冷哼一聲,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神情,挺直腰桿進了王府。
顧衍知道鬼醫會至,今日並沒有出門辦公,而是留在書房等候著。所以楚玖玖直接帶著屈谷蒙到了顧衍的書房。
由於不知道是要怎麼檢查,楚玖玖便留在了書房外守著門,連小意也是知道這事的,將花宴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往書房趕來,見楚玖玖站在門外,便和她站在一起。
連小意是一路快走過來的,額頭上都是細汗,顧衍咳血之症是從先信安王夫婦死後他留下的心病,加上過度操勞,這病竟愈發嚴重。
這不僅僅是顧衍的心病,也是連小意的心病,讓她始終提心弔膽。
「小意姐,你別擔心,這位先生是在江湖上極有威望的。」
「阿衍這病也有許多大夫看過,都沒法子根治,只希望這次可以根治吧。」
屈谷蒙診斷了許久,期間書房裡還有隱約的談話聲,可楚玖玖扒在門板上也沒聽個究竟,她正打算推門進去,卻不想屈谷蒙已經先一步出門了。
「藥方子我留給王爺了,只要保證一日三次準時服藥,這病總有痊癒的一天。」屈老爺子搖了搖頭,似乎在感嘆些什麼,末了又添了句,「我的藥方可得給我收好了,可別外傳!」
「自然不會將先生的方子外傳。不知先生還有什麼醫囑要吩咐的?」連小意問道。
「要交代的你們王爺都明白著呢!」屈谷蒙轉頭看向楚玖玖,笑道:「不過我倒是得提醒這個小丫頭一句,可別忘了提醒秦昭,他還承我個人情。」
楚玖玖:「……」
秦昭欠他人情,而她又欠秦昭個人情,怎麼可能她去提醒秦昭還人情,這老爺子合著在調侃她與秦昭呢。
被楚玖玖送出王府後,屈谷蒙又來到了東風酒家所在的那條街,進了另一家酒樓,也是二樓臨窗的位置,秦昭依著闌幹正在打瞌睡,見屈谷蒙來了,直起身子請他入座。
「京華的薄酒小菜,不知合不合老爺子的心意。」
屈谷蒙提起筷子吃了幾口小菜:「都還是熱乎的,你時間倒是掐的準。」
「誰不知道老爺子醫術高超,我料想區區咳血之症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油嘴滑舌的小子。」屈谷蒙喝著酒,嘆了口氣,「我到那府上之前還在想,不過是咳血之症,體虛一些,怎麼會這麼多年都無法痊癒。」
「結果竟然是那人每日飲食裡都被人加了孤紫,劑量雖然小,但日積月累下來,甭管用什麼藥都是白費功夫啊。」
聽了此話,秦昭劍眉微皺,其實用這般手段對付顧衍的人,並不難猜,想著京華城裡不想讓信安王府壯大的人,天家就是頭一號人物。
「不過幸好遇見了糟老頭子我啊!」
屈谷蒙摸著鬍鬚洋洋得意的搖搖頭,又頗為感嘆的道:「這京華之地,權謀詭計,真是防不勝防。若不是為了給你個面子,我才不會蹚這渾水。」
「屈老爺子的恩情,在下銘記在心,以後老爺子有需要的地方,秦清遠一定如約而至。」
秦昭朝屈谷蒙拱拱手,又問道:「只是這發病的真正緣故,小丫頭知道不?」
「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小丫頭被擋在門外沒聽見的。」
那就好,小玖在遇到自己在意之人的出事時,可不容易冷靜的下來。
「這京華老夫真是越待越不自在,那人情的事兒,以後我要你幫忙時再說吧。老夫現在只想著快點兒離開這鬼地方。」
「全是亭臺樓閣、街道瓦市的,都沒個讓老爺子我能挖草藥的地方。那些魑魅魍魎一多,臭氣燻得連再珍貴的草藥也沒了靈氣。」
陪著屈老爺子用過膳後,秦昭這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