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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汐面上染了紅暈,兩眼彎彎,眸中的笑意更深了。這是巳霽第一次覺得,她的笑意達到了眼裡的深處,而不只是浮於表面。
才剛休息一會兒,巳霽傷勢沒有那麼快就會好,天汐便讓福丸專門弄了一個軟墊在自己身邊,讓巳霽靠在自己身邊時不會被擱著。
巳瑾面無表情的牽著符瑤來到了屬於她們的席位,有些意外地看到胤渙獨自坐在一旁,一人獨酌著。
明明滿是歡喜的氣氛,可是胤渙一人卻顯得格外冷清。
但冷清這一詞好似又不與他沾邊,他換了今天早些時候穿的衣服,穿上了錦衣玉袍,額間掛著一枚晶瑩的珠子,兩串紅玉石的耳墜一晃一晃的,整個人都散發出珠光寶氣的感覺,富貴十氣息足。
打扮得最為驚艷的便是符瑤與胤渙,一下子大殿之上變成了他們瑤兩人爭奇鬥豔了。
符瑤原本只是想證明一下狐族的魅力,誰知道最後和了胤渙一個男人互相比較,心裡大受打擊。
不過好在自家婆婆看向自己的眼神,應該是很滿意自己的。
&ldo;呵。&rdo;
感受到巳瑾的打量,胤渙冷著一張臉,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ldo;瑾兒無需拘束,就當做自己家便好了。&rdo;天汐無視了胤渙發出的一聲冷笑,慈愛地看到符瑤巳瑾兩人木木的坐在位置上,食物也不動,酒水也不喝,差點以為是仙界的伙食太差,讓她們兩人難以下口了。
雖然仙人們平時清心寡慾慣了,但天界的食物可是比凡間美味千萬倍,按理來說,口感不輸於凡間的。
&ldo;……家。&rdo;巳瑾沉吟一聲,隨即目光飄向巳霽身上,小聲道了句:&ldo;家?&rdo;
自幼跟著巳霽闖南走北,巳瑾對家的概念很模糊,可以說是沒有的。如果硬要說有,那可能就是每月十五或者春天的時候蛇組的發情期的味道吧。
巳霽生來淡泊,也沒有什麼家的概念。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所到之處便可做家。
巳霽面色一怔,心懷愧疚的垂下了眸子。她果然不是一個盡職的母親。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哪安定下來,只讓巳瑾一路跟著自己受苦。
&ldo;對不……&rdo;巳霽小聲的說道,還未說完便被天汐的聲音蓋了過去。
&ldo;天界便是你的家。&rdo;天汐攬緊了巳霽,千錯萬錯是自己的錯,沒有什麼理由讓巳霽認錯。
巳瑾望了眼含笑的天汐,可那眸子中滿是暗示,不斷示意著巳瑾不要再糾結這些事情了。
巳瑾也沒有想過多糾纏,只是隨口一提便聯想到罷了。端起桌面上的酒杯,朝著巳霽高舉示意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ldo;母親。&rdo;這是巳瑾見到巳霽以來,第一次這麼稱呼她。
&ldo;謝謝你。&rdo;
巳瑾從福丸那裡聽說了巳霽受傷的事情,尤其是那塊寶貴的護心甲的遺失。十有八九和自己的那把乾明劍有關係吧,無堅不摧,造料正好是一整塊的。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上面還帶有巳霽的氣息。
這一杯酒,謝謝巳霽為自己做的一切。她沒有給自己一個家,也沒教會自己什麼是情愛,可是她努力的給了她能給的東西。
大概,巳霽是一個好母親。
巳霽沒有想到巳瑾會突如其來的說出這句話,整個人都快從天汐的懷抱中跳了起來。只不過礙於背後的傷勢而動彈不得,微微顫動了一下身子,鑽心的疼立馬湧上心頭。
巳瑾又倒了一杯酒給自己,朝著天汐微微一舉,又是仰頭喝盡。
天汐眸子中的笑意深了一些,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