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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生緊，也不敢過力，她自是察覺，忙盈笑安撫我來，&ldo;不怨公主你。&rdo;

&ldo;我……&rdo;

她笑容苦澀至極，直直切入我心底，難堪複雜了愧疚，說不出什麼話來安撫她，也不能令自己稍得輕鬆，難受地壓緊了下唇。

&ldo;倒是那日何用作祟了嫉妒之心，看他掐住你，心底大為痛快，想著公主死了也好，這樣，他就不會那般看著你……&rdo;她自嘲而笑，&ldo;我真是蠢……&rdo;

生怕她會同先生一般厭棄了她自己，我忙道，&ldo;不是這樣，若不是我牽惹他恆古自來的恨意，怎會令他叫你生了誤會?&rdo;

她搖頭，接著想叩頭，我伸手攔住她，她卻起不來地有了悔恨啜泣。我心下泛疼，就勢將她攬在膝面，輕拍她的背心細心安撫。

&ldo;阿用，我自來輕易不曾對誰放任親近心思，先生是一個，你是。蒙城寺中的和尚師傅和藹對我，到底算不了至為親近。我對你，如同對待同生姐妹，對先生也是尊敬如父，我不願你們傷心，也不願你們為我所傷。令你們無端受下種種禍事，該是我賠禮道歉才是。可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詭譎，我不知如何解釋，只能盡我所能的去保護你們。你們要信我，一定要信我，否則，我怕是連活下去的心念都沒了。&rdo;

何用挨著腿面點頭，&ldo;何用明白，知道公主是好人，才不會如外間傳言般的不堪。大王也是好人，你們都不會是殘暴之人。&rdo;

大王麼?

望向榻上的先生。

令先生誤會我與時歡是為父女為亂，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沒有想到時歡會無所顧忌護我至此。想那自來不曾見過的長公主也是相信，血脈至親尚且於此，足見外間傳言的有多難聽。

我不願先生何用為傳言曲解心傷，定要讓他們相信我才好。青陵臺發生的過往，怎麼都要說出來，否則，他們怎麼信我。

下定心思後，我仔細想了片刻，問何用道，&ldo;阿用，你會不會也以為…父…王和我……&rdo;

把時歡叫做父王，真是一件難為之事，一叫的，差點讓我驚心羞恥地咬了舌頭，也幾乎當真陷入了某種亂倫為禍的不安裡。

何用壓緊頭，並沒有接話。

她如此表示，想來是預設了我與時歡之間是一如傳言中的關係。

我無奈苦笑，&ldo;若是我說商丘的大王，並不是真的大王，你信也不信?&rdo;

何用這才僵直身子起來，滿是疑惑地盯著我，道，&ldo;自聽過火正大人說解了山魅的來龍去脈，我便不覺世間還有什麼比遇上他這般精怪還要可怕的事，就算公主和大王真有什麼，我也相信是出於人心的本情之舉。與人，雖有倫常之道，可天下尚有許多的奇怪之事，未曾經歷在身的話，誰也不會做了一個真的明白，隨意置喙其中的話，反是令人眼界侷限。&rdo;

她彎翹眼眉，認真而安心地笑。

&ldo;世間原有許多你不相信的存在，並不代表它們真的就不存在。何用信公主，也相信公主所做之事，總不會害了何用，對不對?&rdo;

我沒有想到經此一事，何用會成長至此，難怪會坦然置之外間的不堪傳言，更是有了自己的理解之處。

她真切之言說來，不僅安撫了我，也好似給了她安心，令她篤定地親信了我。

凝視著她認真而安心的眼眉，我相信，即便告訴她我所經歷的過往，也定不會令她有過多的驚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