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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現在她早就沒有當初粉雕玉砌的模樣,父王也音訊全無。其實容顏花樹也罷,看看它們慢慢變老也算有個念想,這麼多年下來沈清爵早已不再有沈王爺能回來的幼稚想法,所以哪怕逢年過節,她也沒有再團圓的念想了。
這麼一會兒,她進了大廳,廳裡擺著瓜果點心,桌上放著屠蘇酒,已經包紮好的受傷女子躺坐在太妃椅上,見有人進來,掃了一眼是白袍沈清爵,立馬垂了眼低下了頭。
其實如果不是她受了傷,她是坐也不能坐的,畢竟她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將軍隨手救回來的草民。
沈清爵先前對這位女子的評價是&ldo;美女中的上等&rdo;,對於從小見慣了絕色的她,能說出這種評價,可想而知這位女子的容顏了,只可惜此時謝冰媛也在,任何女子的朱顏也要黯一黯。
謝冰媛見她進來,輕輕點頭沖她一笑,沈清爵走到她身旁並排坐下,端起茶來吹了吹。
&ldo;你叫什麼?怎麼會大雪天裡癱在路旁&rdo;沈清爵沒有問家住哪裡家人在哪裡,亂世流民嚴重,想來真有家人,家人必定拼了命也絕不會讓這等容貌的女子隨意在路旁。
&ldo;民女……從滿武州來此,妄圖做點小買賣,顛沛流離,又無多少銀錢滿口體之奉,有日覓得一個四五天的買賣,便讓父母住在驛站,等民女做完活計歸來……&rdo;
受傷的女子說到這兒,胸口劇烈起伏,眼眶通紅,謝冰媛遞上一塊手帕給她,她才壓著眼睛,哽咽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
&ldo;回來雙親便害了風寒,隔天便咳血死了……&rdo;
&ldo;什麼風寒,這麼厲害?&rdo;沈清爵困惑不解,傷寒縱然厲害,但絕不至於如此快地奪人性命啊,才短短四五天便喪命。
&ldo;民女也不曉得,只知道雙親去前痛苦,民女只恨自己無能照顧好他們……&rdo;
沈清爵點了點頭,&ldo;你繼續說&rdo;
這個女子叫陸晚桐,安葬了父母之後便一路奔波到京,這時候餘錢所剩不多,便暫時盤了一家小店面做一些縫補的活過日子,因為她本身長的貌美如花的緣故,不知怎麼地便被一個姓顧的公子盯上,顧公子說要帶她回府為妾,她不同意,顧公子便對她動手動腳,寬衣解帶,想霸王硬上了她,陸晚桐不願受此奇恥大辱,便拿出身上藏著的匕首紮了顧公子胳膊,顧公子慌亂而逃,她卻被顧公子的家僕推倒打了個半死。
&ldo;民女怕被她們打死,這才拖著狼狽身子出來,爬了一會兒便爬不動了,接著便遇到了您。&rdo;
&ldo;放心,那個顧公子再有一次這樣欺壓民女的事情發生,我要他出不了他家家門。&rdo;
陸晚桐拿手帕擦了擦有各種痕跡的臉,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膽大地抬起頭。
沈清爵仔細一看陸晚桐的臉,眉頭重重一跳。她的臉清麗動人,溫婉如水,竟然和浣蓉一張臉有五分相像。
陸晚桐醞釀了一下,大膽開口道:&ldo;公子,民女以後就是您的人了。&rdo;
沈清爵猛一聽到這話,剛入口的茶水就要不保,茶盞也抖了抖,她穩住心神,才勉強避免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謝冰媛面無表情。
沈清爵把茶盞放下,笑笑走到陸晚桐跟前,&ldo;誰告訴你我是公子的?&rdo;
陸晚桐瞪大了眼睛。
&ldo;我不是什麼貴公子,跟你一樣,也是女子,我是沈清爵,你以後就跟著我當我的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