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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菲愣了愣，卻是下意識偏了下頭：&ldo;我……不想出門。&rdo;

羽兒握住她的手：&ldo;我下午之前會回來，陪你去醫院換藥。&rdo;

不怎麼愉快的安排，原菲依舊神色鬱鬱，垂眸盯著地面。羽兒無奈而寵溺地笑出聲來：&ldo;那中午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rdo;

原菲抬起頭來，眯眼笑道：&ldo;好。&rdo;

羽兒出門，沒有開車，甚至沒有打車，而是擠上了早高峰的公交車。剛上車就接到陳青的電話，是喜出望外的語氣：&ldo;你還沒去取證詞吧？不用去了，來我家一趟，我拿到更有力的證據了。&rdo;

羽兒掛在車內的扶手上，看著滿載的公交車吃力地駛離站臺，不由翻個白眼，無奈道：&ldo;你就不能早說個一分鐘嘛。&rdo;

深陷堵車災難，到陳青家裡，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一開門，簡直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對話重演：&ldo;陳哥早。&rdo;

&ldo;早個鬼，都幾點了，你有沒有時間觀唸啊？&rdo;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沒用那些充滿諷刺的敬稱。

羽兒這次不客氣地回駁道：&ldo;你只說讓我過來，又沒說幾點，怎麼能叫沒有時間觀念呢？&rdo;

&ldo;拜託，顧小姐，一小時二十分鐘，你從家裡爬也爬過來了吧？&rdo;

羽兒的冷笑與溫婉柔和的打扮嚴重違和，卻依舊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效果：&ldo;還不是拜你所賜。&rdo;

側身繞過卡在門邊的陳青，她自顧自地找地方坐下來，對著還一旁吹鬍子瞪眼的人催促道：&ldo;快把證據拿出來，我很忙的，還要回去陪原菲吃午飯。&rdo;

被秀了一臉恩愛，陳青不甘示弱地反擊道：&ldo;我也很忙的，還要去醫院給老白送飯。&rdo;

&ldo;送飯？&rdo;羽兒眨了眨眼，反應過來，&ldo;白律師醒了？&rdo;

陳青一邊去開電腦一邊回答道：&ldo;嗯，昨晚醒的，情況不錯。一直是他家裡那邊照顧著，我也就能搶來個送飯的活。&rdo;

電腦螢幕上顯現出一個暫停狀態的影片，羽兒湊過去，陳青就按下了播放鍵。

只看了一眼，羽兒瞬間怒火中燒，纖眉緊蹙。螢幕上赫然幾個不著寸縷的孩子，一旁有兩個成年男性，舉止粗鄙到了極致。

偷拍的影片，兩個男性是背對，看不到樣貌。幾個孩子卻面容清晰，小臉上透著不解世事的天真。

羽兒不忍再看，伸手拿過滑鼠，關掉了影片，咬牙道：&ldo;這影片，哪來的？&rdo;

&ldo;當然是有人冒死偷拍的。&rdo;

&ldo;給白律師看過嗎？&rdo;

陳青搖了搖頭：&ldo;我也是剛拿到，還沒來得及給老白看。&rdo;

短暫的沉默過後，是羽兒否定的結論：&ldo;這個證據不能用。&rdo;

陳青雖然一頭霧水，卻因為見識過羽兒的專業能力，還算虛心地請教道：&ldo;為什麼啊？這難道不是比證詞更能說明問題的實錘？&rdo;

&ldo;從專業角度看，這確實是一份很好的證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影片一旦曝光，對這些孩子，會產生怎樣的影響？&rdo;

原來是在考慮這個。陳青用調侃的語氣揭示她的一時糊塗：&ldo;把臉和關鍵部位打馬不就行了？&rdo;

&ldo;打了馬，他們的父母會不認識麼，他們自己會不認識麼…&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