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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原菲以準備旅行資金為由，借她的帳戶走了一筆數額不小的帳目。她的帳戶關聯著家裡的生意，資金流動本就頻繁，這種小事她本不在意，卻在查了收款方的情況後疑心頓起。對方同樣是資金流量很大的帳戶，這一筆轉帳埋沒在其中毫不起眼，她卻總覺得原菲此舉，像是在藉此隱瞞著什麼。

三是，眼角傷口未愈一向不願出門的人，居然在做了一天攻略後突然要去旅行社看行程。且不說網上行程要多少有多少，羽兒提出送她，竟也被拒絕，只好在家枯等。

等人期間，兩天裡的疑點不斷在心底翻騰。她試圖為原菲這些舉動找出合理的解釋，最終又化為自欺欺人的安慰。一番心理建樹之後，原本打算當面問明白的心思都被壓了下去，她選擇相信原菲，也選擇忘掉所有，只把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旅行上。

春節期間的旅行，南方是人群聚集的熱門選擇。為了避開人潮，也是為了一點私心，原菲選擇了本為避暑勝地的塞北一帶。羽兒雖不解其意，但既然是與她一同出遊，當然是不論何時何地，都讓人充滿期待。

上一次一起旅行，還是在羽兒的家鄉，由她來安排行程路線。拋卻一些因原菲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而產生的小插曲，那是一次無比美好的記憶。這次換她來享受清閒，瑣碎細節都交由原菲打理，倒也事事妥當，十分令人放心。

比如在選擇自駕路線上，高速和國道省道相結合，完美避開擁堵，就讓她對原菲的能力刮目相看。再比如她們到達目的地時，那裡剛好落完一場紛揚大雪。本就積了一個冬天的純白愈發鬆軟無瑕，北國風光一覽無餘。不過這到底是費心擇期，還是運氣使然，卻不得而知了。

塞北的第一夜，住的是遊牧人的民宿。圓形的空間十分開闊，尖頂下墜繁複掛飾，處處充滿民俗風情。厚實的羊毛氈裡暖意融融，在窗戶上結下水汽，原菲著單衣坐在床榻上，伸手劃開那片朦朧，用指尖輕輕寫下了一個&ldo;羽&rdo;字。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接著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貼過來，腰被一雙纖細手臂環住，細密的吻落在頸上，惹得她瑟縮躲閃，連連求饒：&ldo;別鬧…等一下，先…先別…&rdo;

羽兒聽話地停下了騷擾，伸手覆在她撥弄水汽的手上，帶著她的指尖重新劃過朦朧，在&ldo;羽&rdo;字後加上了一個&ldo;菲&rdo;字。

兩個字，來自不同的人，羽字寫得溫婉柔和，菲字磅礴大氣，放在一起卻如此般配，連讀起來都是朗朗上口，彷彿能合二為一，又彷彿生來就是該陪伴在彼此身邊的。

看著那兩個字，羽兒擁著她滿足而笑，原菲卻愈發沉重，最後像是心有不甘，一把抹去了窗戶上的痕跡。

窗外雪原星辰，霎時盡收眼底。於是抹去&ldo;羽菲&ldo;二字的舉動，被羽兒努力理解為想看窗外景緻不得已而為之。壓下剎那的沮喪不快，她將下巴擱在原菲肩上，隨她一同將目光落在了雪原盡頭。

&ldo;我來過這。&rdo;原菲突然開口，語氣卻帶著一絲不確定，&ldo;你不覺得…這裡很眼熟麼？&rdo;

羽兒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疑惑道：&ldo;你什麼時候來過的？我…我又沒來過，怎麼會覺得眼熟。&rdo;

原菲嘆了口氣，帶著涼意的手撫上腰間她的手臂：&ldo;大概是寫《雙葬》的時候……好像是和誰一起來的，我記不清了。&rdo;

羽兒啞然失笑：&ldo;原老師博聞強識，怎麼連兩三年前的事都記不清了？&rdo;打趣到一半，卻陡然明白原菲那句是否眼熟的真正含義。她意識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