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3 頁)

今夜的慷慨，卻讓羽兒幾次潤濕了眼眶。

夜很長，她們如何攜手歸家，如何更衣入榻，如何慵懶閒聊，又如何安然入眠，都在原菲腦海中一幕幕珍藏了。

自從那晚她動手傷了羽兒，之後的日日夜夜，她都會格外珍視，甚至不捨得入睡，只為多看幾眼枕邊人如畫的睡顏。

不再懼怕噩夢，也能從容應對幻象。這樣一來，噩夢幻象居然都不敢近身，而她也終於可以好好活在當下，正如羽兒所期待的那樣。

一切都很好。

清晨，羽兒好夢初醒，就聽到耳邊有輕敲鍵盤的微響。沒睜眼已經伸手過去，循著聲音摸到原菲的身體，於是挪過去，雙手攬住了細腰。

臉埋在原菲淡香怡人的懷抱裡，美好的一天緩緩開啟。

鍵盤聲響停了下來，耳邊微癢，是原菲替她理順著睡亂的長髮。她張開眼，也撐起身子，湊過去看原菲膝上筆記本的螢幕，軟聲讚揚道：&ldo;一大早起來碼文，真勤奮。&rdo;

原菲將筆記本合上放在一旁，把她接近了懷裡：&ldo;吵醒你了。&rdo;

&ldo;沒有，&rdo;羽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ldo;我是想你了才醒的。&rdo;空空如也的肚子卻不逢時地叫了一聲。

原菲含笑調侃道：&ldo;看來不是想我了，而是想吃的了。&rdo;

羽兒有點尷尬地揉了揉肚子，起身下床，邊去拉窗簾邊問她：&ldo;想吃什麼，我去做。&rdo;瞥了一眼窗外，卻愣了愣，&ldo;……看來昨晚的雪在我們回家後，又偷偷下了一整夜。&rdo;

窗外天地銀裝素裹，比之昨夜雪停風消更添厚重。原菲也下床走到窗邊，嘆息道：&ldo;真是一場難得的瑞雪。很久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rdo;

羽兒的家鄉偏北，每年冬天都有瑞雪兆豐年的景色。她握住原菲垂在身側的手，柔柔道：&ldo;跟我回家看雪吧。&rdo;

原菲側頭笑看她，回應道：&ldo;你爸媽會懷疑的。&rdo;

&ldo;他們年下事忙，顧不上的。&rdo;羽兒的眼神有些熱切。

&ldo;可是我過年，也要回父母家。&rdo;

羽兒看上去十分苦惱，斟酌道：&ldo;我們家過年規矩多，不到元宵，我可能很難回來……&rdo;

原菲見她糾結的眉頭，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ldo;沒事，我們家過年也規矩多，我沒工夫想你。&rdo;隱約聽到羽兒肚子又叫了一聲，她憋著笑道，&ldo;先不說這個，看到雪，想吃小丸子了。&rdo;

羽兒臉紅了紅，自己默默走出臥室，洗漱做早餐去了。

吃過早餐，她們驅車去福利院，將daisy接了出來。福利院在市中心，天氣原因堵車嚴重，原菲開著車慢慢駛過結冰的路面，有點無聊，於是開口找話消遣某人：&ldo;想去哪裡？&rdo;

羽兒坐在副駕，daisy在後排。原菲問這話時偏了下頭，於是兩人都以為是在問對方，一時無人應答。

原菲疑惑地嗯了一聲：&ldo;怎麼不說話？&rdo;

羽兒為避免自作多情，故意含笑不語，daisy卻沒什麼心機，反問道：&ldo;菲菲姐是在問我嗎？&rdo;

原菲瞥了一眼身旁太過熟悉她心性的伴侶，口中卻是對女孩溫柔道：&ldo;是呀，我們帶你出來玩，當然是你來決定去哪。&rdo;

daisy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嘀咕道：&ldo;你和羽兒姐姐關係這麼好，我還以為是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