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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盯著你看很久了。&rdo;羽兒輕聲道，語氣有點酸酸的，&ldo;是你的學生嗎？&rdo;

原菲也壓低音量回答：&ldo;不知道。&rdo;

羽兒嫌棄地看了她一眼：&ldo;你不會認不全你的學生吧？&rdo;

原菲輕哼一聲，幽幽道：&ldo;我曾經在圖書館被人偷窺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隨她們吧。&rdo;

羽兒想起來她是在說初遇那天一起去圖書館的事。她臉一紅，尷尬地咳了一聲，嘆氣道：&ldo;看來我在這裡，有點妨礙她們……&rdo;說著站了起來，在原菲的目光凌遲下從容走開了。

羽兒前腳剛走，那個女孩果然走了過來。

&ldo;打擾了，您是……原菲老師嗎？&rdo;有點清冷的聲線，禮貌卻很足。

原來真的是學生。原菲鬆了口氣，裝作剛發現她的樣子，從書中抬起頭來與她微笑相視。果然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孩，看上去是初中生的模樣，尚帶青澀的臉上已經可以看出容貌不凡，氣質更是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從容。原菲想到片刻前偷窺的可愛舉動，笑意忍不住又加深了幾分。這女孩，不過是個孩子，倒是挺能裝。

平易近人的笑容卻在看到女孩手中的書後戛然而止。

那書作者筆名&ldo;原來如此&rdo;，是她在以原菲的身份寫作前的作品，也是她和羽兒初次來書店時，羽兒讀過的那部作品。

百合作品。

自從答應了康宇的要求之後，&ldo;原來如此&rdo;和原菲再無瓜葛，一個是默默無聞的百合寫手，一個是名聲赫赫的青年作家。&ldo;原來如此&rdo;唯一暴露過面容的那次簽售會，相關訊息、圖片都被康宇處理得一乾二淨。除了真正參加過簽售會的、沒有曝光能力的那百十個人，她的身份本該無人知曉。

女孩沒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只是翻開扉頁遞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裡有一絲期盼：&ldo;可以幫我簽名嗎？&rdo;

在&ldo;原來如此&rdo;的書上，簽下原菲的名字麼……她故作鎮定地玩笑道：&ldo;這書還沒付款，我似乎不該亂寫亂畫呢。&rdo;

聽者卻理解錯了意思：&ldo;我會買下。&rdo;

這下原菲不知如何拒絕，只好接過女孩遞過來的筆，在空白的扉頁上留下了一個漂亮的簽名。

然而女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再一次心跳如雷：&ldo;《雙葬》是我看過的第一部百合作品，也是我買的第一本百合實體書。我來這裡參加過您的簽售會之後，也經常來逛這家書店，沒想到真的能再次遇見您，和從前沒發現的您的作品。&rdo;

原菲抬起頭來，卻從那女孩漂亮卻有點冰冷的臉上，看到了糾結苦惱的神色。她沒有回應，因為這種時候只需要安靜等待，給對方時間和勇氣，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女孩咬了咬下唇，輕聲道：&ldo;《雙葬》對我來說真的意義不凡，對您來說應該也是重要的吧。後來我在網上看到那些……恕我失禮，您怎麼捨得，把她親手毀掉？&rdo;

修改後的雙葬，讓無數人讚不絕口的言情作品，在女孩口中卻是&ldo;被毀掉&rdo;了。原菲想，真正的讀者，大概是可以與作者心意相通的。修改雙葬的過程有多令她痛苦、令她噁心，除了羽兒，居然還能有第二人理解。

原菲將簽好名的書遞還給她，認真道：&ldo;因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rdo;目光掃過書架後若隱若現的人影，語氣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