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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看。

這是人類的本能。

於是她就看了。

她甚至往前傾了傾身子，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

然後她看到兩座雪山。

山頂是……是……

她忽然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她忽然就意識到了自己在幹什麼。

沒有過多的反應，她只覺得大腦一麻，然後兩行熱碌碌的腥水就從她鼻子裡噴了出來。

是噴。而不是流。

她噴鼻血了。

噴在蕭雨的……的……的雙峰上。

她愣住了。

蕭雨也愣住了。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半晌。

&ldo;你……&rdo;蕭雨張了張嘴。

&ldo;對不起!&rdo;蔡菜真想一頭撞死在旁邊的柱子上，&ldo;最近辛辣的吃多了!上火!&rdo;她捂著鼻子，迅速往後連連倒退開去，&ldo;你先去洗衣服!我先去洗鼻子!回見!&rdo;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餐廳，像一陣風，帶起一地塵。

第13章 耳光

蔡菜的鼻血止住了。

但她已經沒臉再回大廳了。

她甚至已經想好明天的辭職報告應該怎麼寫了。

她從未覺得如此丟臉過。再怎麼也是個閱片無數的老手，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不濟自己也有不是?怎麼就……就……就老馬失蹄了呢……

她越想越糟心，越想越窩囊，恨不得一頭淹死在這洗手池裡。

當然，只是想想。

死是不可能死的，但跑是一定要跑的，正尋思著要不要從後門偷偷開溜，卻不想一出洗手間就看到蕭雨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退?還是跑?這是個問題。

蔡菜腿有些發軟。

蕭雨還沒有換衣服，原本純白的襯衫此時已經變得五彩斑斕了，黑的黑，紅的紅，還有些許粉色，像桃花的唇瓣印在上面，特別扎眼。

&ldo;好點了麼?&rdo;她笑眯眯地問。

&ldo;……好，好點，了。&rdo;蔡菜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ldo;那走吧。&rdo;她又說。

&ldo;啊?&rdo;蔡菜愣在原地，呆萌呆萌的，&ldo;去，去哪兒?&rdo;

&ldo;陪我去換件衣服。&rdo;

&ldo;……&rdo;

&ldo;怎麼?&rdo;蕭雨往前一步。

蔡菜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了起來。

&ldo;不……不好吧……&rdo;她聲音抖抖的，帶著哭腔。

&ldo;我只有一件備用的衣服，不太好穿，需要人幫忙。&rdo;蕭雨不急不緩地慢慢靠近她。

&ldo;我……我……我……&rdo;蔡菜也被迫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ldo;嗯?&rdo;蕭雨鼻子裡像有一臺發電機似的，一個簡單的鼻音都特麼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