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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菜明白她的意思，但她更關心另一個意思。

蕭雨確實沒有說過李冉是她男朋友，她說的是&ldo;朋友&rdo;。他們也沒有牽過手，擁過抱，打過啵，至少在她面前。那麼，會不會，真的只是朋友?想到這裡，蔡菜心臟突然呯呯呯地跳動起來，像一支機關槍，在做無差別射擊。

她心動了。她當然心動。但她不敢去想為什麼會心動。

……

第二天，蔡菜剛到公司就被蕭雨叫到會議室。

&ldo;解釋一下。&rdo;她&ldo;啪&rdo;的一聲把一份檔案丟在蔡菜面前，&ldo;為什麼這份合同的簽署人是劉雙雙?&rdo;

&ldo;合同?劉雙雙?&rdo;蔡菜一臉疑惑地拿起檔案。

成都特斯曼科技有限公司。平板u型臂。41萬。

趙總被劉雙雙簽下了。

只用了1天時間。

&ldo;你沒談成?&rdo;蕭雨問。

蔡菜慚愧地點點頭，然後把昨天與趙總聊天的內容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ldo;為什麼不來找我?&rdo;蕭雨強忍怒氣。

&ldo;啊?&rdo;

&ldo;你搞不定了，為什麼不來找我?&rdo;

&ldo;我以為還有機會，還能再談談……&rdo;抬起頭，剛好迎上蕭雨責問的目光，蔡菜微微一怔，&ldo;對不起。&rdo;

&ldo;你在怕什麼?&rdo;蕭雨似乎很冒火，&ldo;我說了，這只是個小客戶，丟了就丟了，但你處理的方式不對，實在令人生氣。&rdo;

不就是怕你生氣嘛。蔡菜心想。

&ldo;價格可以申請，條件可以再談，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來找我。&rdo;說罷她頓了頓，眼睛直直地盯著蔡菜，&ldo;來找我，明白嗎?&rdo;她說得很強硬，語氣裡沒有絲毫情緒。

&ldo;知道了……&rdo;蔡菜囁囁地說。

&ldo;再來說說這個合同。&rdo;蕭雨又拿起合同，翻到價格那一頁，指著金額說，&ldo;劉雙雙不是傻子，這個價格，不計入業績，一分錢提成都沒有，可她還是簽了。&rdo;

&ldo;假設她知道你們談話的內容，你給的價格是48萬，她明明可以報46、45，甚至43，但她直接給出了底價41，說明她決意一擊必中，根本不考慮利潤。&rdo;

&ldo;而且只用了半天時間……她為什麼那麼著急?&rdo;

&ldo;最重要的是，她怎麼知道趙總的電話?&rdo;

&ldo;……碰巧?&rdo;蔡菜想不出其他解釋。

&ldo;碰巧?&rdo;蕭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你們剛吃過午飯，她晚飯就簽了，這是巧?&rdo;

蔡菜這才注意到合同的簽訂日期是昨天。

&ldo;那你覺得，她為什麼一定要簽下這個客戶?&rdo;蕭雨又問。

&ldo;掙表現?&rdo;

&ldo;沒有利潤的表現沒人會看。&rdo;

&ldo;拓展人際關係?&rdo;

&ldo;沒有利益的人際關係都是瞎扯淡。&rdo;

&ldo;她最近比較閒?&rdo;

&ldo;你每天都這麼閒怎麼沒見你去簽幾個客戶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