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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rdo;

&ldo;你到底喜歡誰了?我認識嗎?&rdo;

&ldo;認識……&rdo;還兩個都認識，蔡菜在心裡默默補了句。

&ldo;那到底是誰嘛，你直接說名字好嗎，我來幫你分析分析。&rdo;

&ldo;蕭雨。&rdo;蔡菜咬咬牙，還是說了。

&ldo;……&rdo;

&ldo;……&rdo;

安靜。

超級安靜。

連隔壁桌的悄悄話都能聽得很清楚。

安盈二人呆若木雞。

蔡菜咬著嘴唇，絞著手指，萬分緊張。

過了很久，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安盈率先出聲打破僵局。

&ldo;你……彎的?&rdo;

她問得很直接，蔡菜臉上一燙。

&ldo;什麼時候發現的?我怎麼不知道?&rdo;

&ldo;不……不久……前。&rdo;

&ldo;那另一個想必就是李冉咯?&rdo;

&ldo;另一個倒無所謂……&rdo;蔡菜並沒有正面回答。

&ldo;我的天哪!&rdo;安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意思就是，你喜歡上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完了這個男人和女人還剛好是一對?66666，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呢?&rdo;

&ldo;……&rdo;

&ldo;居然還跟我說不喜歡李冉了，你這是不喜歡嗎?你連人家女朋友都喜歡上了!&rdo;

&ldo;沒沒沒，沒上，&rdo;蔡菜趕緊否認道。

&ldo;這是重點嗎!&rdo;

&ldo;……&rdo;

&ldo;我看你真是單身太久形成條件反射了，連聽到人家的名字都會產生生理衝動了。&rdo;

&ldo;……&rdo;

&ldo;你怎麼發現喜歡她的?&rdo;還是袁毅問得比較有深度。

&ldo;感覺有點特別。&rdo;

&ldo;怎麼個特別法?&rdo;

&ldo;又想親近，又想疏遠。&rdo;

安盈和袁毅對視一眼。

&ldo;她瘋了。&rdo;安盈說。

袁毅倒顯得比較鎮定：&ldo;人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願景，而蕭雨是個非常優秀的姑娘。&rdo;頓了頓，他又補充了句，&ldo;和你一樣。&rdo;

&ldo;那是。&rdo;安盈驕傲地昂著脖子，耳根明顯有些泛紅。

……

從小譚豆花出來已經很晚了，安盈決定今晚去蔡菜家住。袁毅把她們送到樓下，臨走前留給蔡菜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安盈一路上都在叨叨，說白了還是不相信身旁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萬年單身狗突然就彎了。

夜很黑，安靜得可怕，周圍的空氣像濃墨一樣，粘稠得化不開。光沒有分別地照向每個人，暗也是如此，每一個孤獨的個體都有它獨特的意志，與世俗無關，與情慾有染。

性向是一個框，蔡菜要跳出去，哪怕沒有人可以理解。出櫃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