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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娘是什麼人，輕易地發覺了他此刻的怒意，不由得愣了一下，想要追問，卻又摸不著他的心思，只好&ldo;嗯&rdo;了一聲。

白玉堂&ldo;啪&rdo;的一聲，一拳砸在桌上，本來俊美非凡的容顏此刻就像被寒霜封凍，冷得駭人，&ldo;豈有此理！&rdo;

文娘嚇了一跳，訝然道：&ldo;唐公子這是怎麼了？&rdo;

白玉堂目光掃過她的面頰，卻再也沒有方才的輕鬆戲謔之態，反而多了幾分嫌惡厭棄，冷冷道：&ldo;你可知這何為是誰？&rdo;

文娘愣愣搖頭。

&ldo;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婿。&rdo;

沉默就這麼突然蔓延開來，文娘驚訝之餘無言以對，白玉堂滿腔憤怒，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把人壓垮。良久，白玉堂才漸漸平息了怒意，雖然臉色仍不好看，但至少已不像方才那樣鋒芒畢露，盯著文娘，緩緩道：&ldo;他失蹤了兩個月，我一路尋來，總算抓住個尾巴。&rdo;他驀地冷笑：&ldo;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跟我解釋！&rdo;

文娘心下惴惴，沒有接話。

&ldo;他如今住在何處？&rdo;

文娘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忙道：&ldo;他未曾說過，不過提到過西門外的小靈寺，說那風景不錯，還請我前去遊玩，我想……恐怕是在那裡待過吧？&rdo;

白玉堂眉頭一挑，&ldo;小靈寺？&rdo;

&ldo;是，&rdo;文娘如今總算冷靜下來，又恢復了幾分最初露面時的清冷漠然，看向白玉堂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不知是失望還是嘲諷的意味，定了定神，緩緩道：&ldo;就在西門外的山裡，比不得靈隱寺，是這幾年才修建起來的，沒什麼香火，清靜得緊。&rdo;

&ldo;原來如此……&rdo;白玉堂喃喃唸了一句，點了點頭，不再多話，逕自站起，轉身便走，踏出兩步又想起什麼，停了停，微微側頭，&ldo;多謝姑娘告知……冒犯了。&rdo;

文娘似乎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見他手扶上門時生生停住，貝齒輕咬，眼睜睜地看著他開門離去，縱是滿心不甘，也只得嚥了下去。

門外又傳來開門說話之聲，隱約又夾著女子嬌嗔呼喚，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消片刻，外邊就沒了聲息。

她靜靜站在原地，直到門外現出侍女身影，她卻並未放在眼裡，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忽然笑了起來。

‐‐目光冷冽如刀。

次日，杭州西門外的清靜山路上，兩人縱馬緩行，朝著山中寺院而去。

白玉堂戴上了那垂紗遮面的斗笠，而他身側的展昭卻是一身灰衣，遊俠裝扮，雖未戴面具，面容上卻是做了些修飾，比平時黑了些，眉眼看起來也尋常許多。二人走在一起，人們大多會覺得就是尋常的武林人士，並不會懷疑什麼‐‐畢竟這段時間杭州武林熱鬧得緊，而江湖人多隱秘，戴個斗笠遮著臉，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馬蹄噠噠，二人且談且走，話題自然不離當下局面，只聽白玉堂道：&ldo;這何為不知是什麼來頭，我從未聽過這一號人物。&rdo;

&ldo;江湖茫茫，成名者能有幾個？&rdo;展昭應道：&ldo;不過這何為既然攪進這潭水裡，就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之前不曾揚名，原因無非幾個，&rdo;他頓了頓，理了理思路，道：&ldo;其一，化名，如今要做別事，便將之前的身份拋棄了；其二，一直在江湖遊走，只是故意隱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