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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原二郎該以何身份過來才是?」劉效小聲問道。
皇帝回過神來,哈哈一。笑完了沉吟片刻,道:「你去將各世家公子都請進宮來。」
有各世家公子在,若是考校起他們的學識來也是十分方便的。而且在場的若都是皇親國戚,指不定要怎麼烏煙瘴氣呢!
原竟接到旨意的時候正要和平遙用晚膳。當原燁的隨從回來道原燁與原鹿氏都被皇帝留下來參加夜宴時,她便知道今夜只有她與平遙、龔良會在府內用膳了。龔良那邊她無需考慮,便命廚子專門弄些平遙愛吃的。
「怎麼又忽然把竟兒叫上了?」平遙略微有些不滿。是真的不滿抑或是演給原竟看的,原竟都不在乎,只能安慰道,「許是上回給皇上送的賀詞還能入皇上的眼,這回怕是讓我過去助興。」
原竟回房換了身衣裳,雖旨意說只是家宴不必隆重其事,但是她不敢就這麼敷衍了事。思來想去,她把南蓮給她縫製的新的衣袍穿上。這身衣裳用的是上好的宋錦中的細錦料子縫製的,花樣為原竟最喜愛的竹子為底本。
平遙瞧著這身衣袍有些眼生,不像是府中給原竟安置的。又瞧著原竟把那有些破舊的香囊給繫上,便道:「竟兒,這個香囊太破舊了,我近來給你縫製了個新的……」
原竟下意識地捏了捏那香囊,旋即笑道:「等我回來,再好好看一看遙姐姐為我縫製的香囊,我這且先進宮去了。」
「嗯。」
「遙姐姐快去用膳,免得餓著了。」
平遙讓人拿了斗篷出來給原竟披上,又讓她戴好帽子才目送她出府去。
等原竟也離開了,平遙看著飄著的雪花,心中一陣惆悵。過了會兒,她對紫花道:「把飯菜端到龔姑娘的房內,我與她一同用膳吧!」或許在這座府邸中,只有龔良與她才是同路人。
原竟與大多數世家公子一同到的時候,夜宴已經開始,裡面傳來陣陣絲竹之音。
「皇上,原家二郎、劉家四郎、童家二郎……到了。」太監稟告道。他的聲音讓殿內的部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處。
原竟等人進入大殿向皇帝、皇后等人道賀後,便按照備好的位子分別落座。而原竟並沒有因為原燁的身份便坐在他的身邊,而是和各位世家公子一樣坐在下座,離皇帝最遠的位置。自然,也是離女眷最遠的位置。
家宴不同於別的盛宴,在此宴上都是皇親國戚,男女之分席而坐,並不需要刻意迴避。皇帝未出閣的公主則坐在皇后的下方的位置上,正是離世家公子最遠的距離,也不會讓人白白把公主們瞧了去。
皇帝忽然樂呵呵地笑道:「有曲有舞有美酒,但是卻還是缺了什麼吶!」
「還缺什麼?」眾人困惑。
「兒覺得,缺了才氣。」太子道。
皇帝眼前一亮:「對,如此喜慶的日子,怎可少了詩詞歌賦文章?誰能就此情此景作詩詞一首?」
皇帝的話一出自然是少不了在皇帝面前大獻殷勤的人。世家公子們終於找到了掙得存在感的事情,紛紛獻詩一首,連原勵也忍不住煞費苦心想了一首詩出來。
得到了皇后的表揚,原勵頗為得意地朝女席之中的南蓮看去,他不讓南蓮見識一下他的才氣怎能在南蓮面前立威?!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南蓮正在和身旁的女眷聊天。
他走到原竟身邊道:「你不是整日呆在書房裡讀書的嗎?怎麼不見你作詩一首?」
「能吐出這麼一首詩,可見大哥這些日子的書沒有白讀。」原竟的臉上掛著笑,可原勵怎麼看都覺得她在嘲笑自己。
原勵氣道:「有本事你也作一首啊!」
「我沒本事。」原竟笑得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