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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聖氣得炸毛，在她臂上輕輕劃拉一下。

清平笑著摸摸它的頭，&ldo;好嘛，你既然不願意，我就不送了。&rdo;她頓了頓，又說：&ldo;反正她喜歡看我畫畫，過幾天我畫幅畫給她送去，想必她也一樣高興。&rdo;

小聖攥緊她垂下的一縷鬢髮，心底更氣了。

清平抱著小聖行於山道之上，一邊走一邊嘆道：&ldo;什麼時候她才能忘卻辰明呢?&rdo;

&ldo;其實我也不差的，對不對?&rdo;

小聖垂下眸，抱住了她的手臂。

&ldo;可我不是辰明，就算我會做出與她一樣的選擇，我也不是她呀。&rdo;

&ldo;謝清平?&rdo;

清平回過頭，心中又嘆了聲好巧。

纖凝仍是一身耀眼紅衣，只是面色蒼白，憔悴了許多。她杏眼圓睜，愣愣地盯著她懷中的小猴，喃喃：&ldo;通赤神猴?&rdo;

小聖把頭埋在清平胸前，清平會意，用袖子掩住它的身形，道：&ldo;這個不能給你，這是我的猴。&rdo;

纖凝神情有些崩潰，&ldo;你知道它是什麼嗎?&rdo;

&ldo;通赤神猴?&rdo;

纖凝小跑至她身前，望著小猴在袖下露出的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顫聲說：&ldo;這可是辰明仙尊的靈寵。&rdo;

她說著，伸手想去摸一下猴兒銀白的毛髮，清平忙退一步，將小聖緊緊抱在懷中，&ldo;它現在是我的。&rdo;

纖凝手停在空中，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乖乖呆在她懷中的小聖，問：&ldo;為什麼斬冰也要跟著你?通赤也要跟著你?你到底有什麼好的?&rdo;

清平低頭看了眼小聖流金般的眸子，嘆道：&ldo;個人有個人的緣分，你太執著了。&rdo;

&ldo;你分明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為什麼宗主這麼喜歡你?為什麼它們都要隨你……&rdo;纖凝越說越難過，半蹲在石階上，眼圈居然紅了，&ldo;你憑什麼能拿辰明仙尊的東西?&rdo;

&ldo;別哭了。&rdo;

纖凝吸了吸鼻子，&ldo;我才沒哭。&rdo;

清平想了想，將小聖從懷中抱出，&ldo;要不，給你摸摸?&rdo;

小聖：&ldo;吱吱吱吱!&rdo;

纖凝眼睛亮了亮，抬頭見她手裡的猴兒百般掙扎，更難過了，&ldo;我才不要你的施捨!&rdo;

所幸少女的氣消得也快，沒多久，她站起來抹了把淚，&ldo;喂，看什麼?回去啦。&rdo;

二人並肩同行，臨近學堂時，小聖從她懷中蹦了出來，跳入山林之中，草木葳蕤，很快就沒了它的影。

&ldo;通赤神猴身份不同尋常，你別把這件事漏出去，&rdo;纖凝別了她一眼，十分不放心地說：&ldo;別給孤山惹上麻煩。&rdo;

&ldo;我知道。&rdo;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ldo;哼，我也會為你保密的，不過你要是沒本事，別怪了通赤和斬冰被我奪了。&rdo;

清平腳步一頓，肅然道：&ldo;斬冰可以給你，通赤是我的。&rdo;

纖凝本想發怒，可對上那雙若琉璃般淺淡的眼珠子，登時就如一瓢冷水撒上，氣勢不由弱了下來，&ldo;那也要看它的選擇。&rdo;

&ldo;它是我的。&rdo;她十分肯定地添道：&ldo;它會選我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