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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們守著城牆，同翻湧而入的羅剎進行著戰鬥。軍隊也組織防守, 在街頭巷尾大規模地消滅惡鬼。

清平立在牆上, 對面站著顧西月。

她拔出了腰間的刀。

陽光映在刀刃之上, 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顧西月覺得眼睛有點疼，&ldo;清平，&rdo;她走近一步, 輕輕喚道。

而清平只是面無表情地將刀舉起, 刀尖指向她。

&ldo;媽媽，我們會死嗎?&rdo;小女孩抱著母親的手臂，糯糯問道。

女人紅著眼睛, 親了親她的額頭。

&ldo;別怕，叔叔會保護你的。&rdo;一個頹廢又滿身酒氣的男人突然俯下身子，朝她眨眨眼睛。

小女孩彷彿受驚一樣顫抖了下身子, 稍稍抬起頭, 小聲問道：&ldo;叔叔也是異能者嗎?&rdo;

男人笑著指著自己的耳朵說：&ldo;是啊，叔叔能聽到很遠地方的聲音。&rdo;

&ldo;那, &rdo;肉呼呼的小手往上指去，&ldo;叔叔知道牆上的那兩個姐姐在說什麼嗎?&rdo;

順風耳直起身子, 抬頭往上看去,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很久後, 他聽見自己溫柔的聲音：&ldo;她說，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呀。&rdo;

顧西月歪著頭，黑眸盈盈發光，&ldo;可我不明白，你們這些異能者，明明都可以全身而退，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等死?&rdo;

清平垂眸掃了一眼避難所，&ldo;你當年在人類世界也很風光，但現在還是站在了這裡。&rdo;

她們本來是一樣的。

高牆佇立，牆內陷入絕望的人類一臉呆滯地望著天空，就好像百年前被困在實驗基地，憧憬著有朝一日能重獲自由的實驗體一樣。

顧西月低聲嘆了口氣，&ldo;人類有一句話，天理迴圈，報應不爽。清平你看，這就是報應。&rdo;

&ldo;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有沒有人再記得，那些做錯的事，總歸是要一一還回來的，不是嗎?&rdo;

清平點頭，&ldo;是。&rdo;

顧西月眼睛一亮，&ldo;你同意我的看法，你改變主意了嗎?&rdo;

等待她的只有呼嘯而來的冰刃。

顧西月後跳幾步躲過，遠遠地看著清平，眼中溢滿失望，&ldo;為什麼?&rdo;

清平沒有回答，只是揮刀迎了上去。

刀光如電，冰霜似霧。

顧西月瞬移消失在了原地，猛地出現在她身後，輕聲道：&ldo;清平，你還是要殺我。&rdo;

可是她們之間，除了相殺，已經沒了別的結局。

生來如此，不死不休。

清平手腕一轉，將刀往身後劃去。

&ldo;清平呀，&rdo;顧西月無視迎面而來的唐刀，只是閉眼環住了她的腰，&ldo;這五年，我日日在想你。&rdo;

刀刃在將要觸及她的時候突然斷去，碎成數截，清平想要擺脫遏制，可身後那人的手卻如雙鉗般，將她死死困住。

顧西月把頭抵在那人的頸窩，輕輕摩挲，&ldo;非人生來不知感情，卻在用一生去尋找，我何其有幸，能夠遇見你。&rdo;

清平手中出現冰稜，直直往後插去。

&ldo;可是你明明是生而有感的人，為什麼也像這樣、這樣不念舊情?&rdo;

冰稜劃破眉心，一點鮮血沁出，就好像紅梅綻開在純白無暇的雪地上。

顧西月身形瞬間消失，一秒後，再次出現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