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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子軻問我怎麼發現的，我就只好把你供出去了。&rdo;周子苑說。

&ldo;他現在回家了?&rdo;年輕男人問。

周子苑點頭，欲言又止，半晌說：&ldo;文濤剛剛去看他了。&rdo;

年輕男人&ldo;嗯&rdo;了一聲，拍拍周子苑的頭：&ldo;他這麼大一個人，自己走了，自己回來，不是不認路，你也不用總是擔心。&rdo;

郭小莉在公寓安保辦公室大發了一通脾氣，她鐵青著臉，乘電梯直接上到湯貞住的樓層。祁祿在走廊上等她，湯貞好不容易睡著，有什麼話他們只能在外面說。

&ldo;昨天到底怎麼回事。&rdo;郭小莉壓低了聲音，上來就質問。

祁祿搖頭。

&ldo;周子軻什麼時候來的，來幹什麼的，說了什麼話，&rdo;郭小莉聲音裡的怒火已經快壓抑不住了，如果不是在外面走廊上，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能說話的地方，郭小莉根本不會放過祁祿，&ldo;我不是叫你從頭到尾跟緊阿貞嗎，哪怕隔著門也要把動靜給我聽清楚了，現在一問三不知，你平時到底怎麼跟的?&rdo;

祁祿低著頭，一臉無奈，無辜，無措。

郭小莉抬頭瞪著祁祿，她又伸手點湯貞的門鎖，把聲音壓得更低，緊貼祁祿的耳朵：&ldo;安保告訴我，周子軻的指紋在這裡面存了六年。&rdo;

祁祿一聽，抬起頭，直視郭小莉尖銳得像要殺人的目光。

&ldo;六年，一級許可權，你再說一次，你毫不知情。&rdo;郭小莉對他說。

祁祿的驚訝不亞於郭小莉，可因為不能說話，他替自己辯解時只能&ldo;啊&rdo;&ldo;啊&rdo;地急叫，伴隨著只有湯貞本人能看懂的一頓比劃。

湯貞公寓的門鎖有幾檔許可權，設為一級的只有湯貞本人，是連郭小莉、溫心和祁祿都不被包含在內的。

郭小莉審視祁祿從頭到尾的反應，他那&ldo;啊啊&rdo;的叫聲也實在考驗郭小莉的耐心。

&ldo;等阿貞醒了我再問你們。&rdo;郭小莉狠狠道。

她下了地庫，帶著耳機，一邊開車，一邊給周子軻打電話。現在是上午十點，連續打了幾個，周子軻那邊都沒人接，等郭小莉快開到公司樓下了，周子軻才接起電話。

郭小莉一上來就說，阿貞的門鎖我已經換過了。

周子軻那邊沒人出聲。

郭小莉停了車，她看向窗外，亞星娛樂大樓門前，不少練習生已經成群結隊來公司了。郭小莉問：&ldo;你是不是打阿貞的主意。&rdo;

輕輕的笑聲。

郭小莉頭一次被他笑得頭皮發麻。她厲聲道：&ldo;你笑什麼?&rdo;

&ldo;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rdo;

郭小莉聽著周子軻的聲音沙啞遲緩，只當他又宿醉未醒。心頭一陣火起，郭小莉說：&ldo;中午到我辦公室來，你必須‐‐&rdo;

嘟嘟嘟，通話結束了。

郭小莉回辦公室的路上特意去溫心桌前看了一眼，發現溫心還沒到。

她站在茶水間隔壁無人的樓梯口，撥通溫心的電話。

&ldo;怎麼回事，不是叫你今天一早過來。&rdo;

溫心說：&ldo;郭姐，我這裡訊號不好，一會兒我再給你打回去。&rdo;

郭小莉聽她鼻音特別重，以為她感冒了，打斷她說：&ldo;你幹什麼呢。&rdo;

溫心一吸鼻子，咳嗽道：&ldo;我、我收拾東西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