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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連城這樣，身上毫無資質，卻被帝師選選中的人簡直是千萬年的頭一遭，怎麼看怎麼透著股詭異。

清靜散人的眸光烏沉，連城卻再不顧阿楚的掙扎，用力抓住他：

&ldo;阿楚，你看著我!&rdo;

小孩終於抬起了頭，只是那副彷彿受到背叛的神情，卻是連城從未看過的風景。他驀地咬牙，心中一片煩躁，聲音也忍不住加重了幾分：

&ldo;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過和你爭!我根本就不稀罕當帝師!&rdo;

這話頓時刺激了阿楚的神經，小孩本來蒼白的臉色一瞬間更加慘白，眼中的驚濤駭浪也風起雲湧，漸漸沉澱出一種死寂的平靜。

他驀然勾唇，牽出一抹笑來，眼底卻無分毫笑意：

&ldo;我知道。子玉哥哥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稀罕什麼帝師之位。&rdo;

連城蹙眉，立時就知道阿楚誤會了他的意思。可以他的性子，能說到這步，已經是奇蹟，多餘的話，他根本不想再解釋。

阿楚見他不再說話，似乎也瞭然於胸。

默默掙脫開他的手，他轉身離去。

走得決絕而堅定，彷彿要就此走出他的世界。

連城心下彷彿堵了一口氣，偏清靜老道打定了主意不讓他耳根清淨，拉著他好一通解釋了帝師的意義，最後還鄭重其事的對他道：

&ldo;既然帝師選選中了你。那我洞庭淵一定會傾其所有，助你成為一代帝師，輔佐明主。從明日起，便由我和幾位師弟親自為你授學，教你帝師心經。&rdo;

連城被他說得心裡更煩，惡聲惡氣道：

&ldo;不學!&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不想當帝師!&rdo;

&ldo;胡鬧!帝師選選中了你，你是天命所歸……&rdo;說話的並非清靜散人，而是他的某個師弟，看著連城就像是在看個不懂事的熊孩子。

誰知，被他瞪著的少年卻猛地開口冷聲打斷他：

&ldo;選中了我就非得去做嗎?&rdo;

&ldo;你……&rdo;

&ldo;是他選中了我，並非我選中了他。他能選我，我也能拒絕。這麼簡單的事，非得讓我說這麼明白?&rdo;

連城給了那道人一個白眼，不再耐煩和他囉嗦，轉身就走。

一直冷淡旁觀的清靜散人終於開口了：

&ldo;你不用急著下決定。明日，我們在這等你。&rdo;

&ldo;隨你。&rdo;連城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離開了這裡。

回到居住的地方後，卻發現來了不少平日裡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的僕人，這些人平日裡都在洞庭淵外圍，地位並不算高。但此時卻再無過去的半分恭敬，反而吵吵嚷嚷訓著那些小孩們，言語間很是不耐。

連城本想回來睡覺，見這情景便知道這覺是沒法睡了。見那些孩子哭得悽厲，忍不住便喝問道：

&ldo;你們這是做什麼?&rdo;

幾個僕人見了他，都知道這是下代帝師，頓時都恭恭敬敬的行禮。為首的那人更是輕聲為他解惑：

&ldo;回連公子，我們在做清洗。&rdo;

&ldo;清洗?&rdo;連城一愣，直覺這兩字不太妙。果然那人很快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ldo;不錯。洞庭淵乃是脫離世俗之地，來這的孩子如果不能成為帝師，就決不能留下關於這裡一切的記憶。所以帝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