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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楚辭就炸了：

&ldo;哼!這話說出來你不心虛。我們的父皇到底掛念誰，你我比誰都清楚的很。&rdo;

&ldo;六弟，父皇有苦衷。你別和他賭氣。&rdo;

&ldo;你閉嘴!&rdo;

楚辭瞬間被激怒，猛地提高了聲音，於是籌光交錯熱鬧喧譁的宴席頓時都被嚇得鴉雀無聲。大概是鬼面煞將威名太盛，見他不過短短時間連發兩次火，不少士兵本來喝得通紅的臉都給嚇得煞白了，一時間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楚辭像只鬥雞似得怒瞪著南宮煌，後者也淡淡和他對視著。楚辭驀然笑了，他指著自家三哥，冷聲道：

&ldo;這話誰說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南宮煌，你就是故意的!&rdo;

南宮煌沒出聲，也沒辯解。楚辭霍地起身，帶動了他面前的矮几，酒菜翻了一地。但他不管不顧，轉身就走。

最後還是宋將軍想起自己好歹是這虎牢關管事的主將，也是他的上司，才出口叫住他：

&ldo;楚副將，你去哪!?這宴席還沒散場了!&rdo;

話是問得頗威嚴，但殷莫尋只看一眼，便笑著湊到連城身邊小聲道：

&ldo;別看宋將軍面上威風的很，現在指不定小腿肚子都打顫兒了。&rdo;

&ldo;……楚辭這麼有威力?&rdo;

殷莫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頗有深意道：

&ldo;若你看過他在戰場上的樣子，就不會這樣問了。&rdo;

連城沒再說話，好在楚辭還算給這位上司面子。即便臉色暴躁，還是耐著性子抱拳稟告：

&ldo;回將軍，末將酒喝多了，突感身體不適，想先行退下。&rdo;

見他如此配合，宋將軍臉色好看了不少。但還是沒立時同意，反而為難的看向南宮煌，後者便善解人意的一笑，微微點頭。宋將軍立馬就道：

&ldo;好!那你先行退下吧!&rdo;

話一說完，楚辭轉身就走，瞬間就不見人影。但直到他走了好半會，席間才慢慢恢復正常。那些收編的月氏國士兵也在他走後不久就都離席了，這樣看來哪像是收編的俘虜，分明是隻聽楚辭一人吩咐的親兵。

南宮煌自然將這些都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和殷莫楚對了個眼神，不曾多說什麼。

這一席，只有連城吃得很高興。大概是久不見莫尋，胃口頗佳，酒量更好，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更讓他滿意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和殷莫尋彷彿又回到當年在京城裡肆意的少年生活，喝酒打鬧，不知今夕何夕。

吃得差不多了，宴席就散了。連城跟著殷莫尋走了出去，夜裡的寒風霎時灌了進來，他頓時清醒了不少。

殷莫尋邀他今晚同睡。更拍胸保證他的營帳絕對是虎牢關裡最舒服的。

紅燭軟帳，瑞腦薰香。被子新曬，床榻夠軟，還自帶暖床，說得連城頗為動心，但在最後一刻找回理智。

雖然他不是個稱職的侍衛，但好歹沒忘記自己跟過來是幹什麼的。所以只能遺憾拒絕殷莫尋：

&ldo;我晚上得當班輪守。還是歇在三殿下那邊比較好。&rdo;

被拒絕了殷莫尋也不在意，伸了個懶腰笑了笑。兩人又隨口說了幾句，連城便回到了南宮煌那邊。

進了營帳，頓時暖和了不少。南宮煌正和殷莫楚在說話，見他進來了，便停下話頭，指著矮几上的瓷碗道：

&ldo;喝了不少吧，叫人給你熬了醒酒湯，你喝了解解酒。&rdo;

連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