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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楊就會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搭在他的脖子上，睡神徐嘉憶茫茫然然地半睜開眼，眼睛紅紅地嘀咕道：&ldo;晚自習下課了?&rdo;

&ldo;還沒到時間，你接著睡吧。&rdo;

時光好像總是流逝得很快很快，都要九年過去了，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也過去了，最艱難的時光也過去了。

望著空蕩蕩的母校門口，此時還是放假時候，學校肯定是沒有人的，魏楊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食指，從這裡能望進這個學校的操場。

烈日下還有三三兩兩的熱血男生在打籃球，突然一隻手伸了到了他面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遠眺和沉思。

&ldo;發什麼呆呢?怎麼不叫我起來?&rdo;一旁的徐嘉憶已經醒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身上蓋著的衣服，慢慢推開了。

捂住嘴打了個了哈欠：&ldo;抱歉，最近三班倒，生物鐘有點亂，你下次直接叫我就好了。&rdo;

&ldo;嗯。&rdo;魏楊應了，本來還有話要說，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劃開螢幕接了：&ldo;你好，孫老師嗯，好的，我已經到學校門口了，馬上就進去好的，沒事，您路上慢一些嗯，徐嘉憶也來了，您還記得他嗎?&rdo;

一邊支著下巴的徐嘉憶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魏楊，用口型說道：&ldo;誰讓你供出我的?&rdo;

魏楊帶著笑意瞥了他一眼：&ldo;好的，我和嘉憶馬上就到，再見。&rdo;

徐嘉憶:&ldo;……&rdo;

當初十二班三年的化學老師全是孫老師就算了，加上又是教導主任，實在讓徐嘉憶對這位老師頗是印象深刻。

有時候也會眉毛倒豎地站在講臺上點名：&ldo;唐瑞凱同學，我每次點燃酒精燈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在下面嘀咕生日快樂了，這樣我真的很想要下意識把酒精燈給吹了，你這是在誤導老師你懂嗎?&rdo;

&ldo;其他人也不要鼓掌說老師壽比南山了到二排那個小團體，能不能停下你們的股東大會，你們吵到最後一排同學睡覺了。&rdo;

本以為自己是個帶路的，沒想到還有後續。

徐嘉憶涼颼颼道：&ldo;你去就算了，幹嘛把我捎上?&rdo;

魏楊開啟車門，笑道:&ldo;可我已經和老師約好了。&rdo;

徐嘉憶看著他沉默了一會，跟著下車了。

陽光溫柔，空氣清新。

學校裡的樹木旺盛了許多，比多年前更高更挺拔了，陽光穿過樹葉灑下一片形影斑駁，路邊的玉蘭花都開了，花瓣撒落一地。

今日天氣確實不錯，晴空萬裡的，走在這學校的大道上，徐嘉憶覺得心情都舒暢了許多，魏楊後他兩步跟著他走向辦公樓。

徐嘉憶指了指原本辦公樓的一片廢墟，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ldo;老師們的辦公樓太老舊了，之前牆上的粉還一直脫落，學校受了捐贈投資，就把辦公樓推了，想建個再建個體育館，又在學校西北角重新建了個辦公樓&rdo;

低頭笑了笑，繼續道:&ldo;據說是校友集資捐贈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有生之年也資助個百八十萬的樓，刻上我的名字。&rdo;

&ldo;可以啊。&rdo;魏楊雙手插在兜裡，好像一個年輕的老師在學校裡散步，他望了望那片廢墟，笑了笑：&ldo;新的體育館還沒起名，乾脆就起你的名字?&rdo;

徐嘉憶笑睨他一眼：&ldo;想什麼呢，只有投資人才有資格取名字，要不就給校長起&rdo;

徐嘉憶噎了一下，轉向一旁的魏楊：&ldo;你不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