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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無所畏懼,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在自己掌中,直到他在她身上跌了跟頭。
兩人在一起之後,她似乎從來不隨便插嘴他的生活和工作,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他時卻不是那麼想的。
他抽菸時她總會多看他幾眼,他熬夜那雙眼睛裡就寫滿了不贊同,無論是挑食的毛病還是偶爾喝多了酒,在她那裡都是需要被重點關注的問題。
身邊多了她,就像生活中突然多了無形的約束,方方面面都有一種被人桎梏的感覺。
老實說,謝譚很不習慣,他從小最討厭別人這麼對他,為此他叛逆抗爭和那個家鬧到幾乎決裂,就是為了擺脫那些人加諸在他身上的無形枷鎖,然而誰能想到後來有一天,他卻會自己主動鑽入別人劃下的囚籠中呢?
太傻了,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陽臺上那些死得七七八八的花草,覺得自己現在的下場和那些花草也差不多。
一旦失去了種花人的細心呵護,立刻就失去了生機,將命運攀附寄託在別人身上,何其愚蠢可悲,他曾經最痛恨這樣的活法,卻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重蹈覆轍,傻和蠢都不足以形容這樣的他了。
謝譚收回思緒,去了客房,他回來後看到了被收拾得整潔一新的房子,也看到了客房那裡多出來的許多東西,件件都曾經經他的手,被他送給舒餘,現在則安靜的躺在客房裡,像是憑空多出來的可怖幽靈。
床-上放的盒子是近期他最熟悉的,開啟後他看到了紅色的櫻桃髮夾,即便燈光昏暗,紅色的寶石依舊熠熠生輝,正如他第一眼看到它時想的那樣,美得足夠動人。
然而它卻沒能打動需要討好的主人,落得一個被遺棄的下場。
謝譚拿出櫻桃髮夾翻來覆去的看,它確實和當年那個一模一樣,只不過那個到他手裡之後不小心弄丟了,讓他遺憾了好久。
他還記得舒餘戴那個髮夾時的模樣,那會兒她因為覺得麻煩,原本的及腰長發剪成了娃娃頭,他坐在她身後,總是忍不住去看那個紅色的櫻桃髮夾和她白-皙的耳朵。
看得久了,眼睛裡就像是長了東西,不舒服極了,於是在某天課間操教室沒人的時候,他拿了那個髮夾放到了口袋裡,在舒餘滿臉疑惑翻來覆去的找時,頭也不抬的寫他的習題。
到最後舒餘也沒能找回她的髮夾,看得出來她是有些不開心的,然而對謝譚來說,不解決這東西他就沒辦法專心學習,所以只能委屈她了。
但是以後他肯定會送她一個更好的,他那時候心安理得的這樣想,雖說間隔的時間有些長,但他終究踐行了自己的諾言,把這個一模一樣的櫻桃髮夾還給了她,只可惜這時候她已經不喜歡不需要了。
謝譚想,是不是因為他說得太隨便給得太隨便,所以她才不在意,不在意這個他實際上靜心挑選了許久的禮物,如果他那時候不非要說是別人送的,不知道這東西的下場會不會有所變化。
應該沒吧,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客房裡被遺棄的一切,他扯了扯嘴角,沒能笑出來。
胃有些疼,謝譚將床-上的東西推開,躺了上去,從昨天到現在就沒吃多少東西,大概是餓狠了。
空虛的胃提醒著他需要進食,謝譚撥通了舒餘的電話,卻和之前一樣只有千篇一律的提示音,&ldo;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
他頭有些疼,天亮之後處理完這邊的工作他會北上去找她,找她問清楚為什麼突然想要分手的原因,問她為什麼單方面決定和他劃清關係,然而在那之前,他必須得承認一個事實‐‐
舒餘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
所以,果然是不愛嗎,即便他在別人眼裡再優秀,但對她來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