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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幾句關心,提醒舒餘多多注意嗓子和身體之後,顧原和未婚夫驅車離開了酒店。
舒餘站在酒店門口,目送遠處逐漸消失的車輛,選擇了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裡靜坐。
在終於只剩自己一個人時,她之前因為那些訊息變得一片空白的腦子,此時終於緩慢鏽鈍的轉動起來。
舒餘靠在沙發扶手上,看著眼前盛滿檸檬冰水的玻璃杯,杯避上水跡緩緩下滑,胸口的心跳一聲重過一聲,像是心口壓了鐵塊,煩悶難受的同時又有種抓心撓肺的癢意。
她按著胸口,急促的喘了幾口氣,終於壓下了那股讓她眼痠血熱的衝動。
她此時很想見謝譚,想到僅僅在這裡坐著都是一種折磨,有很多話想說想要問他,又覺得自己在不斷的經歷著崩潰與重建的過程。
謝譚喜歡舒餘?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喜歡?
從兩人相遇起,謝譚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舒餘?
他不喜歡方伊,沒有白月光也沒有硃砂痣,更沒有其他什麼意中人,從頭到尾,他只喜歡她?
舒餘捂著發熱的眼睛,乾澀的嗓子裡說不出一個字來,這夢太荒誕了,荒誕得讓她覺得猶如置身現實。
謝譚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舒餘,喜歡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
叫舒餘的那個人她從來不知道,也從未感受到啊。
還是說,其實這世界上有兩個同名同姓的人,但那個錯誤的同名同姓的人才是她?
舒餘想,她想見謝譚,想見到那個和她的前男友擁有同一個名字卻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謝譚。
她要見到這個,將她的世界掀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卻好似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的人。
四個小時後,在酒店咖啡廳安靜的坐了許久的舒餘等來了謝譚一行人。
他身邊跟著兩個助理,從她所在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風塵僕僕低聲和人說話的他。
謝譚皺著眉頭,外套搭在手臂上,正側臉和身邊的男助理說些什麼,或許是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他突然抬起頭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舒餘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視線,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側著蜷縮了下,像是完全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存在。
她看著身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臉和酒店內璀璨瑩瑩的各色燈光,額頭貼在了冰涼的玻璃上,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
大概是中間的等待磨光了她的力氣,此時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在這裡想要做些什麼,腦海里一片空白。
&ldo;舒舒。&rdo;
舒餘聽到謝譚喚她的聲音,近在咫尺,居高臨下。
她離開冰涼的玻璃,緩緩回頭,被站在燈光下那個認真看她的人刺得眼睛發酸,忍不住想要流淚。
她眨了眨眼睛,謝譚上前一步,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西裝外套隔絕出一小片陰暗充滿安全感的角落,身旁的人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抱緊了她,然後低頭吻了過來。
那是一個有些重的吻,無論是感情還是力道,像是壓抑的火山,又像是浪潮洶湧的海面。
舒餘不知道該和見到面的謝譚說些什麼,他大概也是同樣,完全沒有語言,只有一個吻。
手底下是燙人的溫度,耳朵像是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所有感知到的一切都有了能灼傷人的熱度,燙得舒餘眼睛發熱視線模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手上緊緊的抓住了那件給了她一個黑暗小世界的西裝,然後靠在謝譚懷裡,仗著一切被遮住,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在外面哭實在是一件不體面又丟人又幼稚的事,但她忍不住也顧不上,連綿不絕的眼淚全都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