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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點……&rdo;靳言撐著額頭,感覺腦袋特別沉重。
黑貓瞪圓了眼睛,大喊:&ldo;是不是這傢伙對你做什麼了?&rdo;
厲歸從車上下來,繞到後面開了車門,見靳言嘴唇緊閉,確實很不舒服的樣子。
黑貓蹲在座位上,似乎想護著靳言,又不敢太亂來,只是緊張兮兮地問:&ldo;你想幹什麼?&rdo;
厲歸沒功夫理它,伸出一隻手,去探靳言的額頭。這一摸,就摸了個空。
黑貓一臉錯愕:&ldo;不是吧!又來?&rdo;
靜,四周變得極其安靜。
像是進入了一次漫長而安靜的睡眠,身體被輕柔的夢境包裹住,飄飄悠悠的不知到了何處。躺得太久,身體有些僵硬,尤其是脊背痠楚不已,靳言的眼皮動了動,腦袋還是暈眩的狀態。
他想擺脫這種無法動彈的狀態,醒來的過程卻十分漫長,終於,他努力撐開了沉重的眼皮,暗淡的光線和陰冷的寒氣透過眼睛那條縫侵襲進來。
一張臉,懸在他的頭頂上方。
他打了個激靈,從被窩裡醒來。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從上面俯視著他,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長長的黑髮垂下來,觸到了靳言的胸膛。
靳言腦子裡嗡的一聲,瞳孔一瞬間放大了。心臟在胸膛裡瘋狂跳動,身體終於有了知覺,但還是動不了。他被那張臉盯著,身上的每個毛孔似乎都那雙烏青的眼睛被鉗制住了,要不是經常會受到類似的驚嚇,靳言這會兒已經喊出聲來了。他在被窩裡悄悄地握緊拳頭,儘量保持著鎮定,打算像往常一樣,無視這張沒有任何呼吸的臉。
靳言用眼角的餘光往周圍瞟了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房間很狹小,門關著,唯一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他的眼睛能視物,是因為床頭桌上點著一根蠟燭,微弱的光在黑暗的房間裡一晃一晃,蠟燭的味道充滿了整個空間。
黑貓呢?厲歸呢?
靳言記得,自己好像上了厲歸的車,這樣想著,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頭頂上面的那張臉上。
那是一張屬於女人的臉,秀氣的眉,高挺的鼻子,下巴厚了點,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生前的容貌至少算中等水平。她的身體漂浮在床上,五官很僵硬但還沒有形成完整的面具,此時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身下的人,眼珠子沒有任何光彩。她年齡似乎不小了,至少到了適婚階段,或者會更大些,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靳言正胡思亂想著,越發感覺身上的陰寒之氣更重。
女鬼的手在動。
一條慘白的手臂伸進了被子,緩慢而用力地撫摸著靳言。
靳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他雖然無法移動身體,但能感覺到女鬼那隻冷冰冰的手在上下動作,一直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陰冷的寒氣滲入面板,靳言面板表面有一粒粒小疙瘩冒了出來。看著女鬼陰沉沉的臉,他很抗拒,又因無法反抗而難受。
女鬼的手勁很大,靳言都感覺有些疼了,他生怕女鬼一不注意,把命根子給掐斷了。
過了一會兒,女鬼見他毫無反應,似乎很生氣。&ldo;廢物。&rdo;終於,女鬼在靳言耳邊說了一句話,猶如一陣冷風灌進了耳朵。說完,女鬼眼睛向上翻,露出了大面積的眼白,隨即掉轉身體,從那道厚厚的窗簾處消失了。
女鬼消失的那個瞬間,窗簾掀開了一條縫,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淡淡的天光照進窗戶,靳言感覺身體的鉗制一下子解開了,下意識喘了口大氣。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卻差點跪在地上。頭好暈,四肢完全沒有力氣,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