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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們彼此間都鬧了套,怎還能理清先後呢?
郭聖通心下的問題也是一個接一個,弄得她根本都不知道該先思索哪個為好。
她很想知道她的前世,或者說她的未來會發生什麼。
這裡面有好奇,也有非知道不可的執著。
只有她弄清了前因後果,她才能思慮如何應對。
可,她從哪去弄清?
她唯一能窺探前世的途徑就是在夢裡。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在夢境中問詢劉秀或者旁人,可是根本沒有人理她。
郭聖通知道,當她身不由己時出現的另一個她肯定知道這所有的一切。
只是,她怎麼跟她溝通?
說來也真是個悖論,她怎麼會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情呢?
因為,她就是她啊。
可,她怎麼會知道她所知道的事情呢?
因為,她分明還不是她啊。
郭聖通被自己繞的有些轉不過彎來,心下愈發煩亂。
她望著星雲流光鏡中打扮妥當的自己,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預備披了鶴氅往錦棠院中去用早膳。
就在此時,有什麼從她心底破土而出,又瞬間枯萎消逝。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只是從前她從未抓住過。
而這次,她抓住了,牢牢地抓住了。
她想起來了。
堵陽侯名喚朱祐!
……
她為什麼用的是想起來,而不是知道了呢?
郭聖通心下驀地又是一滯,從前不覺或者說刻意忽略時倒還沒什麼,如今前世和重生的念頭一從心底冒起,真是看什麼都像是明證。
&ldo;女公子‐‐&rdo;
常夏輕聲地喚她。
&ldo;取鶴氅來‐‐&rdo;她不再多想,只想儘快地趕到錦棠院中去。
夢中的她說這個朱祐和劉秀自幼相識,交情又一向很好。
那麼只要問問郭況,倘若郭況正巧聽劉秀說起過朱祐,那她就不用再掙紮了,她確實是重生的,不必再心存僥倖了。
但若是郭況一片茫然,興許是劉秀不曾說起,也有可能這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她的臆想。
郭聖通披了鶴氅,親自打著傘往錦棠院中去。
一路上,她腳步急切。
等著終於到了錦棠院,她一進門就問:&ldo;況兒來了了嗎?&rdo;
綠萱一面服侍著她脫去鶴氅,一面回話道:&ldo;小公子來了,正在裡間和翁主說話呢。&rdo;
郭聖通深吸了口氣,疾步往裡間而去。
郭況正在和母親抱怨不讓他看書,見著郭聖通來了,不等她開口就來拉她,&ldo;阿姊,用早膳還要一會。我們去踏雪尋梅吧,我昨天聞著隱隱的梅花香,聽說是應月亭前的臘梅開了。&rdo;
母親看了他一眼,笑道:&ldo;是去踏雪折梅吧。&rdo;
郭況也笑:&ldo;都一樣,都一樣。&rdo;
說著就拉著郭聖通往外走。
郭聖通正愁怎麼找機會問郭況呢,當下便和母親說了句去去就回,便出了屋又披了鶴氅往外而去。
應月亭離錦棠院約莫有一盞茶的路,姐弟倆一路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冷。
等著到了應月亭後,見得牆邊幾株臘梅全都悄然開了。
殷紅的梅花映著一地白雪,美得像幅畫。
等到了樹下,那股淡淡的梅花香籠罩在身上,燻的人心神皆醉。
郭況果如母親來說,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