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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道：&ldo;現在的高階膠囊咖啡機，出品還是很不錯的。&rdo;

宋棠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兩人進了書房，空氣中隱約浮動著生漆特有的味道，趙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ldo;家裡有新風系統，但是不開窗的話空氣要徹底更換一遍很花時間。太冷了，就沒開窗，剛剛出門的時候太急，又忘了。你先忍忍吧，我現在就把漆器拿給你看，看過之後你去客廳休息一會兒，怎麼樣？&rdo;

&ldo;我沒那麼嬌氣，習慣一下就好了。&rdo;趙旭摸摸鼻子，&ldo;去客廳坐著幹什麼，看家政擦地板嗎？我來就是想看看你怎麼修復漆器的。讓我長長見識好不好？&rdo;

宋棠從保險箱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修復了一半的漆器餐具，又遞給趙旭一雙手套。他輕輕托起漆碗，龜裂的漆面已經服帖的附著在胎體上，隱隱有溫潤的質感透出來，除了還未把缺失的螺鈿和戧金補上去之外，已經看不出多少損壞的痕跡，漆光潤澤，卻又不失古意。

趙旭不由得說道：&ldo;如果拍賣前他們找你修復過，掛牌價恐怕要往上翻兩番吧？成交價更不用說了。&rdo;

宋棠道：&ldo;按照規矩，他們不能先修復再拍賣，如果已經被修復過，一定要詳細說明。修復過的文物價值比本來就儲存完好的文物低很多。&rdo;

&ldo;如果他們私下先修復，瞞得很死，沒人知道呢？&rdo;

宋棠唇角不由得揚起：&ldo;現在不過半成品而已，還有很多道工序沒做。修復好了之後的品相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價格至少翻五番。&rdo;

趙旭睜大眼：&ldo;那如果拍賣行和修復師私下達成協議的話，給的封口費不是會很可觀嗎？棠棠姐姐，有沒有人找你做過這種活？&rdo;

宋棠把八件漆器放回去，只留下即將修復的那一件，一邊用鑷子夾起螺鈿比對，一邊說：&ldo;有。&rdo;

&ldo;那你不是……發了？&rdo;

她淡淡一笑：&ldo;我如果肯接那樣的活，前些年也不會辛苦成那樣。&rdo;

&ldo;因為會被行業封殺？&rdo;

&ldo;封殺又怎樣？聲名狼藉，並不影響接私活。只是我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錢再多也不行。&rdo;

她說得很輕鬆，但眼中隱隱有傲氣流轉，讓她沉寂的神情忽然鮮活了起來，如同明珠上的灰塵被洗去，趙旭不由得微微一恍惚，手上咖啡杯斜了斜，有幾滴灑到了虎口上。

&ldo;怎麼了？&rdo;

他定了定神，道：&ldo;前幾天忙著修改刺繡，手累得慌。&rdo;

&ldo;別拿著咖啡杯，放那邊吧。漆面還沒做處理，如果不小心沾了熱咖啡，後果有點嚴重。&rdo;

趙旭點了點頭，又喝了幾口咖啡，把杯子放一旁，看著她仔仔細細的把大小不一的螺鈿排開在雪白的大理石板上，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是圖案的部件。她從電腦上調出文物開拍時的高畫質大圖，按圖樣一點一點的比對，分類，編號，裝盒，又調閱許多張精美古漆器的圖片，看得他目不暇接，正不知所以然，她忽然道：&ldo;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把書櫃第二層最左邊的那個資料夾遞給我，好嗎？&rdo;

他立刻起身取了資料夾，在路上隨意一翻，目光便釘在了紙張上，腳步也停了下來。

宋棠沒等到資料夾，扭頭一看，驚訝道：&ldo;怎麼了？這麼嚴肅。&rdo;

趙旭回過神，走到她身邊把東西遞過去。

她繼續忙碌，按照紙上的圖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