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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就此獲得幸福牛念不知道,她只知道幸福不能指望別人的施予。
重新回到同一間寫字樓上班,牛念還是覺得挺新奇的,只是這次再也不用上十八樓,她偶爾會走走樓梯,權當鍛鍊了。
以前的同事當然會遇到,比如吃飯的時候,比如,真的是緣分所致。她就曾偶遇過被一堆同事簇擁著下樓的陳副經理。也不知道這位領導又想出什麼麼蛾子。
金麗倩看到牛念,表現得很親近,畢竟牛念一離開,所有的壓力重擔一股腦兒地壓到她身上,她很想念牛念在的時候全然無壓力的日子。
陳副經理則是愕然地問她:&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ldo;上班,&rdo;牛念回答,&ldo;四樓。&rdo;
&ldo;嘁。&rdo;陳副經理翻了個白眼兒,說,&ldo;沒什麼大出息。&rdo;
站在最後面的財務聽到,瞥了陳副經理一眼。她一個租十八樓的看不起租四樓的,可是人家租四樓的早早把下一年度的租金交完了。他們這個十八樓的卻還在拖著。是的,寫字樓物業已經下發了催繳來年租金的通知,她偶爾去辦事的時候看見了。而他們公司帳上的錢不多了,這還不算要補給牛唸的補償金。
牛念一直都沒收到補償金,就是因為邵鵬在拖延,還想著萬一有個緊急情況可以挪用一下。這下好了,牛念又回到同座樓裡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不時地提一提、催一催,邵鵬也不好總壓著不給。
偶爾牛念也覺得挺可笑的,邵鵬也曾經像陳副經理那麼驕傲,不敢說豪擲千金吧,也挺不把錢當錢的,現如今卻連員工的退職補償金都扣著不發。
牛念突然有點同情他了。他為了公司,雖然談不上殫精竭力那麼誇張,但也真的一直想把公司搞好,遺憾的只是他能力不夠,又是不需要努力,就爬到那麼高的位置,就好像沒有經過淬鍊的短刀卻要去伐樹。偏偏這短刀還沒有自知之明。
至於陳副經理,她的破壞力還不足以撼動公司的根基,只能說,她介入到公司事務的時候,公司已經被邵鵬敗得差不多了,她也不過是抽走最後一根薪火罷了。
仝年這次出差需要半個月,牛念每天準時到公司,先打掃一下衛生,再匯總前一天駐院代表們提交的表格。
仝年一天到晚,很少會長時間在公司待著,牛念不需要像仝年那樣跑業務,所以時間上比較充裕,她一邊幫仝年處理一些業務上的事,比如匯總各位駐院代表的需求,填寫訂單,請示仝年訂貨,接收來貨,安排分發駐院代表需要的貨物。另一邊關注著網站上的招聘資訊,如果可以選擇,牛念當然還是更喜歡做回老本行。
這份活計枯燥乏味,還得細心,尤其牛念總覺得自己不是專業的,每次核對表格總是仔細再仔細,生怕給仝年弄錯了。
偶爾還帶著駐院代表去仝年家取東西,她也不會開車,只能麻煩那些人自己跑一趟。牛念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幸好仝年招攬的那些年輕人都很樂觀體貼又十分友好,才讓她放下心來。
取完東西,送走駐院代表,如果時間充裕,牛念也會幫仝年打掃個房間什麼的,她也是整潔慣了,箱子盒子那些東西開啟之後就變得不那麼整潔,她也是順手給收拾一下。
這天正在收拾的功夫,聽見有人敲門,牛念以為是送貨的,還有些奇怪,仝年並沒有交代她會有東西送到家裡來。
牛念擦了擦手,走過去開門。
門剛開,就聽見門外用手絹捂著臉的那個中年婦女哭著說:&ldo;兒啊,你爸要跟小三兒過了,他不要咱們娘兒倆了。&rdo;
牛念沒說話,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中年婦女,也就是仝年他媽,完全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