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4 頁)

於氏早經歷過的，趁著疼得輕的時候趕緊挪過去，又向麼女笑道：&ldo;沒事的，我先前生你們幾個時都極順的，你別害怕，只聽你大娘的就好。&rdo;

寧婉卻還是不放心，又求了大江哥幫忙請胡大娘，自己到灶間和麵擀麵條，做好了將雞蛋麵條餵給於氏吃，&ldo;娘，你多吃點，一會兒好有力氣！&rdo;

於氏本不想吃，但她還是勉力地吃著。大娘在一旁便將生孩子要用的東西一樣樣擺了出來，剪臍帶的剪子、小孩子的衣裳尿布包被、裝滾水的大盆等等，寧家早預備好了，現在倒都齊全。

麵條吃了半碗，於氏便再吃不下了，擺手說：&ldo;我覺得我就要生了。&rdo;又讓寧婉出去，&ldo;你還是孩子，不好在這裡，出去吧。&rdo;

寧婉哪裡肯走？幫著大娘將一樣樣的東西理齊整放好，沖了紅糖水餵娘，又拿帕子幫她擦汗。

這時大娘突然叫了起來，&ldo;先出來一隻手一隻腳！&rdo;原來她雖然幫別的婦人生過孩子，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先出來手腳的，因此便傻了。

寧婉雖然不大懂生孩子的事，但是也曾聽人說過生孩子先出頭，先出手腳便是橫生倒養，最為危險可怕。因此腦子裡轟地一下，整個人都呆住了。

就在這時，胡大娘到了，三步兩步地跑上前，急忙在水盆裡拿香胰子洗了手，&ldo;先出手腳沒關係，趕緊推回去！&rdo;說著便將那伸出來的小手小腳推了回去，轉身又把寧婉推出門，&ldo;你趕緊出去，沒成親的姑娘不能留在產房！這裡有我和你大娘就夠了！&rdo;

寧婉便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聲音，胡大娘一會兒喊一聲&ldo;吸氣！使勁兒吸氣&rdo;，一會兒又喊一聲&ldo;用力！用力！&rdo;又讓大娘遞送東西，&ldo;拿帕子讓她咬著！&rdo;又聽娘痛苦的叫聲。

心裡正揪到一處時，突然衝過來一個人，&ldo;你娘怎麼樣了？&rdo;

原來是爹提前回來了，寧婉趕緊說：&ldo;請了胡大娘過來幫忙，還有大娘也在裡面。&rdo;

寧梁便頓足道：&ldo;無怪我今天出門後就覺得心裡有事兒，趕緊送了東西就騎著驢回來了，否則不是趕不上你娘生孩子了！&rdo;

寧婉見爹滿頭滿臉的汗，便拉著他在院子裡坐下，&ldo;爹，已經趕上了，你先坐下歇一會兒吧。&rdo;這時候就是再著急也不能進產房的。

寧梁聽話地坐下了，可是幾乎就是馬上又站了起來，十分擔心地問道：&ldo;好象不太順利吧？&rdo;

寧婉想了想還是告訴了爹，&ldo;先出來一隻手和一隻腳。&rdo;

&ldo;什麼！&rdo;爹差一點跳了起來，他畢竟也經歷過幾個孩子的出生了，多少懂些，在院子裡急匆匆地來迴轉著，不停地念叨著，&ldo;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rdo;

寧婉心裡也焦得很，但只有先壓住心裡的急切去勸爹，&ldo;娘一定沒事的！&rdo;

這時屋子裡胡大娘高聲說：&ldo;趕緊把門窗櫃子匣子，還有所有東西都開啟，產道也就開啟了！&rdo;在三家村這邊，生孩子不順時就要把所有關著的東西全開啟，希望藉此順利地生出孩子。

到了此時，誰也不顧不上這辦法有用沒用了，寧婉衝進屋裡將大大小小的東西全部開啟，就是香胰子盒的蓋子也沒忘記；寧梁便在院子裡將院門、倉房的門、雞舍的門並豬欄的門全開了，想想又跑到後院將菜園子的門也開啟了！

做過了這些父女兩人回到院子裡扎著手不知做什麼好，看著被驚了的雞跑出雞舍咯咯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