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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河忽然喊：&ldo;‐‐欸?!你們不能走!家屬不能走!&rdo;

被邱志稱為&ldo;大哥&rdo;的兩條漢子，早沒了蹤影。

&ldo;我操!&rdo;李傑瑞道。

&ldo;鬱河，打120。&rdo;張湯木說。

&ldo;嗯嗯!在撥了!&rdo;鬱河小手戳啊戳。

邱志臉色越來越白，嘆了口氣，平躺在地上，只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ldo;小義!小義!……&rdo;

三秒鐘後，邱志忽然開口喊，每喊一聲，氣息就弱下去一分，臉色就又白了一分。

張湯木道：&ldo;你不要這樣，要儲存體力。&rdo;

李傑瑞：&ldo;別嚎了!是不是男人!&rdo;

邱志卻說：&ldo;我弟弟呢?&rdo;

&ldo;哥?……&rdo;

門外真的撲進來一個小孩，五六歲年紀，瘦瘦小小，目光是畏畏縮縮。

張湯木訝異：&ldo;這是你哥哥?&rdo;

小孩不答應，蹲在邱志身邊，不停掉眼淚。

李傑瑞奇道：&ldo;我操!你帶個小孩來討債?!&rdo;

邱志望著天：&ldo;你剛才在哪兒?&rdo;

小孩說：&ldo;我在外面。你不叫我，我不進來。&rdo;

邱志點點頭：&ldo;好。鑰匙在我……褲子口袋裡。你自己回家。&rdo;

&ldo;你神經病啊!&rdo;李傑瑞不樂意了，抱起小孩，說，&ldo;哭什麼，你哥死不了，瞳孔還沒散大呢!&rdo;

小孩又掉眼淚，抽泣問：&ldo;……什麼是瞳孔散大?是不是像你這樣大?&rdo;

李傑瑞斷然呸道：&ldo;我這是眼睛大!!&rdo;

鬱河：&ldo;噗!‐‐&rdo;實在沒忍住。

張湯木認真教育小孩：&ldo;眼睛大，好看。&rdo;

李傑瑞：&ldo;你、你別說話!!&rdo;

&ldo;邱志家屬請到急症室來!邱志家屬請到急症室來!&rdo;

南都市第六人民醫院。

李傑瑞高舉孩子，遞到骨科會診醫師的眼前。

&ldo;這是家屬!&rdo;李傑瑞道。

&ldo;五歲零九個月。&rdo;張湯木補充。

醫生放下手術詳情單，問：&ldo;那你們是什麼人?&rdo;

李傑瑞挺胸脯：&ldo;我們是好心人!&rdo;

三個人一齊被趕了出來。

李傑瑞對小孩道：&ldo;都怪你年紀太小，不能簽字!&rdo;

張湯木說：&ldo;家裡還有什麼人在南都嗎?&rdo;

小孩抽抽啼啼：&ldo;我大伯明天早上，從老家趕過來……&rdo;

&ldo;唉……&rdo;李傑瑞嘆了口氣，看著醫院大廳裡洶湧不堪的人群，搔搔腦袋，說，&ldo;先把手續辦了吧……&rdo;

張湯木就問小孩，&ldo;你要他抱，還是我抱?&rdo;

小孩抱住張湯木。

李傑瑞大罵：&ldo;小小年紀，見色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