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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宮崎月手中的武器卻已經瞄準了她,輕輕涼涼地說:&ldo;別動,櫻枝小姐。&rdo;
高橋櫻枝停止了瘋狂的廝打,轉頭冷冷地看向宮崎月。
&ldo;不是我,她在胡說。&rdo;這麼說道,高橋櫻枝冷靜的表情下,細微的顫動卻表明了,她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從容平靜。
沒有人比高橋櫻枝更明白,她現在的處境,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瞭解這群人在想什麼。
他們根本不在意真相與否。就像當初他們欺凌任何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方真的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多爛多不可信都沒關係,只要提供一個能讓他們欺凌的理由就好。
只有天真可悲的受害者才會一遍遍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不然何以招致這種命運?
熟不知,對施暴者而言,這只是張口胡來的心血來潮。
你換了新髮型,你笑得太高興,你考試成績好,你長得好看……甚至,僅僅只是不順眼,有時連施暴者自己都想不出什麼理由。
高橋櫻枝自己就這麼做過,最誇張的一次,她等人無聊的時候,隨口問身邊一個陌生人:&ldo;你是不是認識我?&rdo;
對方當然不認識。
於是,高橋櫻枝說:&ldo;你明明就認識我,不然你為什麼故意不看我?&rdo;
雖然對方實際並沒有看她,也這麼否認了。
但高橋櫻枝不需要他承認:&ldo;你明明就是故意不看我,你居然還敢騙我?&rdo;
於是,她就微笑的看著,她的屬下對那個陌生人拳打腳踢。
那一下午,她的朋友遲到了二十多分鐘,在那二十多分鐘裡,高橋櫻枝的人打了那個人五次。
每一次,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能找到藉口。
看著對方不斷跟隨她的信口胡說,列舉各種事實來澄清他莫須有的罪名,每一次都抱著能說服施暴者發現她認錯人的希望,卻每一次都被無情打回。
最後,她的朋友終於來了。
高橋櫻枝垂眸對著那個人微笑說:&ldo;原來你真的不認識我啊,你為什麼不早說清楚?&rdo;
等那個朋友來了,高橋櫻枝慢條斯理的,把這個事當做笑話一樣講給對方聽。
當時她的朋友笑得前俯後仰,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高橋櫻枝講到最後,她以那個人一開始沒有解釋清楚,讓她因為打了他浪費二十分鐘為理由,又打了那個人第六次。她自己也笑得快要講不下去。
對了,當時那個讓高橋櫻枝都毫無辦法等了二十多分鐘的朋友,也在這裡。
很諷刺,不是別人,正是面前這個隨口兩句謊話,就把高橋櫻枝推向危險境地的田中紀子。
高橋櫻枝沒有急於辯解,絕不是她真的不恐懼,而是她知道毫無用處。
因為現在的她,就相當於當時那個路過的陌生人。以宮崎月為代表的面具人,就相當於那時候隨意尋找一個目標取樂的高橋櫻枝。
&ldo;住手!宮崎月不要傷害她,不是她。&rdo;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跑了上來,擋在了臉色蒼白的高橋櫻枝面前。
他將高橋櫻枝牢牢的護在懷裡,轉頭對上用武器指著他們的神情冷酷可怖的宮崎月。
是竹內旬!
竹內旬的身體也微微發著抖,體溫偏低,極為恐懼,卻仍舊毫不退讓的擋在高橋櫻枝面前。
&ldo;不是她,不是櫻枝,她是無辜的!&rdo;竹內旬微微顫抖卻堅定的說。
&ldo;老師。&rdo;高橋櫻枝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