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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錢財,能解決絕大多數成年人的痛苦。
活人畢竟比死人重要不是嗎?
痛苦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封鎖口舌的擁護者,都是集團集體力量的中堅擁簇。堅定不移的維護它的榮光,它的權威,它的階級,它的特權,它的聲譽。矢口否認一切它的陰影下的累累白骨的存在和發生過的事實。
沒有人想過,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怎麼辦?也許想過,因為沒有辦法,逃避似得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犧牲者畢竟是少數,機率太小了,只要努力爬,小心一點,不會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
看看這所學校啊,十幾年前的權威者,就和現在這群少年少女一樣。
這所學校,勾連了他們的過去,現在,和一眼可見的未來。
一脈相傳的傳承,多少年都不會改變動搖。
那麼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ldo;收手嗎?&rdo;當泳池裡的屍體被打撈搬走後,有人說。
語氣卻顯而易見的,不是後怕,而是中二漫畫主角或反派大人物似得,饒有興致,盡在掌握,好像他也和那些虛構的紙片人一樣,不是普通人,甚至,超越人。
其他人恰好也是這麼想的呢。
&ldo;哼,到了這一步,怎麼可能。&rdo;
付出了兩個人的代價,怎麼會饒恕她!
天台上,圍堵著。
那面具後眼睛裡的笑意在說:要被摔下去了哦,摔成肉醬。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還能不能爬回來,你究竟是人是鬼?是佛也殺給你看哦。
人惡起來,是百無禁忌的,鬼神算得了什麼?
真一畢竟是人,不是鬼,系統能提供給她的幫助也很有限,越來越緊密的惡意的報復,叫她也舉步維艱起來。
掙扎間,那個掐著她的脖子,笑得高高在上的男生腳下一打滑,就撞到了其他擁簇壓迫過來的人群,又被下意識的推了一把。
腳下沒有站立點,被他們弄鬆的欄杆根本無法抓牢,幾乎是毫無停頓直直摔了下去。
這是,第三個。
真一趴在地上,狼狽兇狠的喘著氣,仰著頭冷冷的看著呆愣的他們。
如果說,前面兩次都是他們恐慌下的意外,一次是昏暗噪雜的樓道,一次是模糊不清的水面,根本沒有他們害死自己人的真實感。
這一次,這個人就是&ldo;直接&rdo;死在他們手裡的,毫無抵賴的害死了他們的朋友。
真一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害怕、遊移,就這麼看著樓下的一灘死肉,繼而,看向他們。
&ldo;都怪你!怪物,你為什麼不去死,你為什麼要反抗啊?是你害死的,都是你!&rdo;
&ldo;兇手!殺人兇手!&rdo;
真一不狡辯。不然呢?
被人意圖推下樓梯的時候,被人掐著脖子按進水裡的時候,被人明顯的要扔下樓的時候,光明偉大的文明社會的陽光規則照耀不到的地方,難道要受害者為了善良純潔、三觀正確,束手就擒嗎?
這為她準備的死亡之路,難道還有除了竭盡全力反抗之外的其他出路嗎?
如果連反抗,都是罪名,那她要這個&ldo;無辜善良&rdo;的嘉獎用來當墓誌銘?
還是,化作一堆枯骨,等著律法什麼時候修改,等著社會上心有餘悸的正常人,憐憫、憤怒、惋惜,卻無用、無意義的抗議?
人是絕對不可以殺人的,但惡魔假裝人形殺人的時候。你一定要反抗,如果你不反抗,他們撕咬你的血肉的時候,還要碾上幾腳嘲笑。
真一啞著嗓子冷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