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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修原本不這樣認為,直到現在,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內心,這兩種性格仿若一顆酒心巧克力,惡魔的冷漠作為外殼,堅硬牢固,人類的感情作為酒心,苦澀甜蜜,蘊藏著不知多少種滋味。
蘇白曉撞破了他的外殼,流動的酒心就會不受控制的湧出,而酒醉人亦醉,閻修自會沉淪。
&ldo;曉曉。&rdo;他靠近,在一旁喚對方,撥出的氣體打在對方耳側,微涼,引得蘇白曉一陣顫抖。
蘇白曉睜開眼,很勉強,眼前模糊不堪,只能看見閻修的影,因為之前那陣灼痛的經歷,他的眼睛已經紅紅腫腫,而這會又經受折磨,險些又要難受的流出淚水。
&ldo;很難受嗎?&rdo;閻修問他。
&ldo;嗯……&rdo;蘇白曉輕微的點了點頭,可那聲音卻不像是在回應他,而是在引誘他。
閻修感到口乾舌燥,他強掐虎口,刺痛感讓他清醒,也讓他剋制。
&ldo;好熱……&rdo;蘇白曉又說,他確實熱,體溫高的驚人,而相比之下閻修的身上則很涼,那是他所渴求的溫度,如果對方貼緊了他,或許就不會再像現在這麼難受了。
蘇白曉頭昏腦漲,他想不過來太多的東西,當閻修呼喚他第一聲的時候,他就想……
可是他說不出口。
他看著閻修,希望對方能……能主動一點,或者能懂他的意思,可是閻修在剋制自己,對方不是不想過來,而是怕蘇白曉不願意他過來。
因此陷入了僵局。
蘇白曉難受的快哭了,閻修捨不得他,只好問:&ldo;你……要我怎麼做?&rdo;
&ldo;就……就抱著我就好。&rdo;蘇白曉說到後面,聲音幾乎聽不見了,他都不敢想像閻修聽見這話之後會怎麼看他,他光是想想都覺得要死了。
閻修聽完他的話,心都跟著狠狠跳動了好幾下,或許這種事他想過千遍萬遍,可都是想著,不敢奢求對方會像這樣與自己說道,他自不可能拒絕對方,只是把對方抱起,抱在自己懷裡。
好像舒服了不少,蘇白曉稍稍鬆了一口氣,靜靜的倚在對方身上,他以為自己再撐一會,身體上的異樣就會消退,而他就能從這奇怪的感覺中解脫,可現實往往不能如他所願。
耳朵突然痛的厲害,像被鋸齒割著,又被火燃燒著,和之前眼睛一樣的痛法,卻比上一次還要強烈,明明他已經從地獄中走了一圈,而今又要被拖拽進去。
蘇白曉顧不上這麼多了,他緊緊抓著對方的手臂,臉色慘白,像脆弱的白瓷釉面,一碰便會碎裂滿地。
似乎這一場天譴,需要將他全身各個器官都折磨一遍。
蘇白曉現在只想死了算了,因為死了就不會有這麼痛這麼難受了。可他死不成,只是暈過去罷了。
這比強忍著痛要幸運多了。
似乎過了幾分鐘,或是過了幾小時,他又醒了,身體除了那種不可言說的感覺之外,已經沒了疼痛的感覺了,閻修問他怎麼樣,他搖搖頭,緩了好久,才緩回了一口氣。
&ldo;我想回家。&rdo;他說,特別委屈,特別想哭,然後就把臉埋在閻修胸膛,真哭了。
這太折磨人,以前的生活無論怎麼不如意,都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蘇白曉記得自己生前是被車撞死的,那種痛到死的感覺與現在類似,可在那裡他只經歷過一次,而現在卻不知要經歷幾次或者幾十次。
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還來不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