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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不敢有任何意見,屁顛屁顛地進了衛生間,快速把自己洗乾淨,衣服都沒顧得穿,裹著浴巾就來找老婆大人認錯。
&ldo;你答應過我的,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犯病。&rdo;餘木夕餘怒未消,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十分有節奏。
秦深盯著她懷孕後越發豐滿的上圍,吞了吞口水,目光就像被吸鐵石吸住了似的,根本挪不開。
餘木夕見他兩眼發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他正盯著她胸口,臉一熱,一個白眼瞪過去,又想踹他。
秦深一把抓住餘木夕的腳踝,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摸了一把,腆著笑臉討好:&ldo;老婆,我想……&rdo;
&ldo;滾!&rdo;餘木夕沒好氣地沖他吼,一指離她最遠的單人沙發,&ldo;坐那兒!&rdo;
秦深縮了縮脖子,撇著嘴悻悻地過去做好,膝蓋併攏,雙手攤開,放在膝蓋上。
餘木夕默默地看著秦深,看了半晌,嘆了口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經歷過紀波那個渣男之後,作為一個正常女人,餘木夕當然渴望有一個專情的男人來愛自己,事實上,她也遇到了。
真要說起專情,還有誰能比得上秦深?即便是誤以為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懷了別的男人的種,他都要跟她在一起,她離開兩年,他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
可也正是因為太過專情,到了偏執如狂的地步,以至於他的愛那麼疼,那麼傷,就像一把鋒利冰冷的刀,既能保護她,也能親自剁碎了她。
秦深見餘木夕繃著臉不說話,臉色變了又變,心口突突直跳,半晌,小心翼翼地問:&ldo;木木,你在想什麼?&rdo;
餘木夕恍然回神,意興闌珊,起身往樓上走:&ldo;累,想睡了。&rdo;
秦深怔怔地看著她,想跟過去,卻又不敢,目光黏在她身上不肯偏移。
餘木夕走了幾步,停頓下來,猶豫片刻,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子無力感。
&ldo;秦深,你一天不把病治好,我們就一天過不上正常生活。&rdo;
秦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知道她怕,其實他也怕。她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傷了她,他也怕自己會在狂亂中造成不可逆的損傷。這麼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對兩人都是一種折磨。
可他真的已經在很努力地治療了,按時吃藥,接受心理治療,但凡醫生的吩咐,沒有一句是他不遵守的。
&ldo;秦深,也許你可以試著把精力轉移到工作上去,讓自己忙起來,說不定就沒時間犯病了。&rdo;
秦深怔怔地望著餘木夕走遠,消失在樓梯拐角,心裡暗暗思索餘木夕的話。
也許,真的是他自己困死了自己。老是怕她會離開,無時無刻不繃緊了神經,怎麼能全心全意地治病?
秦深一個人在樓下坐了很久,琢磨了半天,的確,他應該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去。
零度的工程一切順利,後期招標進行得如火如荼,是時候計劃新工作了。他這個總裁上任都兩年了,除了零度,還沒做過別的什麼大案子,再不拿點本領出來,底下人該不服氣了。
秦家在正府部門有人,最近剛剛得到準備的訊息,與江城相鄰的z市計劃修建地鐵,訊息還沒放出來,但已經確定了線路走向。
秦深當機立斷,在地鐵沿線修建中低檔住宅區。他立刻吩咐下去,讓許曼幫他約z市相關官員見面,商談拍地事宜。
他上樓去跟餘木夕說這事時,餘木夕已經睡著了。看著小祖宗恬靜的睡顏,秦深心裡突然就平靜下來了。
這個女人,是他老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