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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柔抬了抬唇角，繼續寫。

將所有公式差不多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蔣柔感覺到身體發酸，不再寫了，歪著頭抱緊膝蓋想錯題。

她想的很認真，比剛才還認真。

就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靠近，緊接著一個涼涼東西突然貼到她的耳邊。

奇怪的聲音傳了進來，帶著空茫茫的感覺，像是大海悠遠低沉的歌聲。

蔣柔被嚇了一跳，脖子縮起：&ldo;你幹嘛?&rdo;

陸湛蹲在她身後，按住她肩膀，將手中的白海螺放到它耳邊，&ldo;噓，你聽。&rdo;

蔣柔屏住呼吸，靜靜地凝聽。

是…海螺的聲音。

綿長，溫柔，空靈，如同海潮卷著風的溫弱聲音。

嗚嗚嗚的，一下，一下。

&ldo;不就是海螺的聲音嘛。&rdo;蔣柔說：&ldo;好像是因為什麼共鳴腔發出來的。&rdo;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做過亥姆霍茲共鳴器的實驗，其實是因為海螺裡面有適合聲音反射的內表面，透過海螺的共鳴腔進行了放大，讓聽覺系統捕捉到這種聲音。

不知道的人，就以為是海螺在歌唱，浪漫煽情的說是&ldo;海的歌聲。&rdo;

陸湛嗤一聲，看著女生一本正經的臉，嘆道：&ldo;你是真沒情趣啊。&rdo;他將海螺握在掌心，往空中拋了拋，丟給她，&ldo;送你的，拿著玩吧。&rdo;

蔣柔接過，低頭打量。

是一隻白色海螺，被洗得很乾淨，沒有泥沙，表面也被細細擦拭過，沒有水。

月光下，海螺泛著一層淡淡的青霜，瑩潤的白，下面上面尖尖的，有著可愛的焦糖色凸起，就像是工藝品。

原來他剛才…是去撿這個。

女生天生對漂亮的東西就會喜歡，蔣柔越看越喜歡，手指輕輕摩挲幾下，聲音掩蓋不住歡愉：&ldo;謝謝。&rdo;

陸湛翹起唇角，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夜慢慢深了。

陸湛歪著身子坐到她身邊，也覺得有些累。

&ldo;蔣柔。&rdo;他聲音如夜色般，越來越低沉。

&ldo;嗯?&rdo;

&ldo;你喜歡智銀聖嗎?&rdo;

這是什麼怪問題，蔣柔被問住了，&ldo;什麼?&rdo;

陸湛眼角斂起一絲笑，喉結動了動，望向茫茫的海邊，&ldo;你不是說你喜歡看那個書麼。&rdo;

蔣柔說：&ldo;我只是以前挺喜歡看的。&rdo;

&ldo;那你喜歡那種型別的男的?&rdo;他聲音竟微微發抖，指腹無意識在礁石上摩挲著。

&ldo;長得帥，又有錢，學校老大。&rdo;蔣柔想了想，說：&ldo;小姑娘應該都喜歡吧?&rdo;

陸湛的眼睛倏然亮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ldo;真的?&rdo;

蔣柔抿了抿唇，認真說：&ldo;但是我現在肯定不喜歡這種啦。&rdo;

她又不是永遠只有十多歲。

陸湛面色微微一暗，就跟一道光熄滅般，問：&ldo;那你喜歡誰?&rdo;

&ldo;我喜歡誰?&rdo;蔣柔覺得這些問題越來越奇怪，&ldo;虛擬人物嗎?書中的?&rdo;

&ldo;都可以。&rdo;

&ldo;虛擬人物的話‐‐我現在…&rdo;蔣柔想了一會，說：&ldo;最喜歡斯內普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