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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鏡頭上怎麼樣?&rdo;他打了個呵欠。
&ldo;還行,沒有本人好看。下回再要上電視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給您化點妝。&rdo;
&ldo;胡說八道。&rdo;他捲到被子裡看著我笑起來,摸了摸我頭髮,一副倦容。從前我們沒好上的時候,他諷刺挖苦我真是語言豐富,盡其所能,現在我說什麼荒誕不經的話,最厲害的也就是這麼一句,還語調溫柔。
&ldo;怎麼總找您開會呀?別人都是廢物嗎?地球沒您不能轉了嗎?&rdo;
&ldo;股市太熱了,有人在興風作浪。國家正預備出臺各種管理措施,總要聽人意見呀… … &rdo;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眼睛也閉上了,&ldo;要聽我意見,你總得有理有據地說明白,又不能只講半句,又不能瞎說… … &rdo;
我把被子給他蓋好,在他耳朵旁邊說:&ldo;那這得忙到什麼時候
呀?下星期六,我朋友聚會,您會在上海嗎?您去得了嗎?&rdo;
他低低地哼了一聲,睡熟了。
我倒是精神了,仔細研究他的臉,打算給他眼圈上抹點遮瑕膏。
… …
我沒能把忙碌的歐先生帶去朋友們的聚會給她們看看,但是那次我見到一個熟人,也算是意外驚喜。我們正唱歌兒猜拳呢,侍應生先送來兩瓶最貴的香檳,兩大份果盤,我們說送錯了吧,我們沒點這個呀,他說沒錯的,是一位女士送的。女士?哪位呀?然後她推門進來了,居然是我繞不過去的段曉書姑娘。
段曉書看上去狀態不錯,妝容濃艷,大長捲髮用香奈兒的卡子別住,順在一側的肩膀上,一條黑色的小裙子,踩著鑲滿水鑽的高跟鞋,渾身上下好些個閃瞎人眼的首飾,比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好像又升級了。包廂裡我和黃欣幾個一見是她都沒說話,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誰把她招來了?我們面色不善,段曉書卻好像話劇演員,眉飛色舞,抑揚頓挫,帶著大鑽戒的尖尖細指給每個人都倒了酒:&ldo;我剛才走廊裡看見悅悅打電話了,好久沒見,我都想你們了,大家都還好吧?咱們喝一杯。&rdo;
我們畢竟也都是出來工作的場麵人,不想讓氣氛太尷尬,我便喝了酒,然後問她:&ldo;曉書呀,我見到你也是挺意外的,沒想到你還能送酒給我們,你最近忙些什麼呢?還
跟周先生在一起嗎?上次帶我去看的那個房子住的還舒服嗎?&rdo;
&ldo;老周對我挺好的,我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呀?&rdo;曉書笑眯眯的,&ldo;哦,你說那個房子,還不錯吧,裝修出來了,我一直也沒往裡面搬,雖然是江景,雖然是豪宅,但是我覺得還是有點小,才八十多米,老周最近剛給我買了一個別墅,等傢俱呢,都是從瑞典運來的,弄好的時候請你們去開熱鬧熱鬧哈… … &rdo;
我明白了,段曉書送酒給我們其實主要就是為了這樁事情,她在上海買別墅了,那個江邊的八十多平米的高階公寓她沒看上,她要搬到大屋裡面去了,滿是高階木頭的北歐傢俱,每一件的價格可能都會讓我這種收入的銀行職員吃土半年,這是她來到上海的第五年,她要徹底變成一個闊太太了,要是這世界上她最想要一個人知道這事情,恐怕就是我,我不由自主地仔細打量她,這人精瘦巴拉,估計平時也不吃什麼東西,全靠一個跟人鬥氣的精氣神吊著,這很有可能是全上海生命力最強的女子!
&ldo;你呢?悅悅,你怎麼樣?&rdo;她又給我帶了一杯酒,&ldo;我聽老周說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