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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給我花的錢，我都會還你的。&rdo;

&ldo;這個好說，我最近拿了一大筆佣金，能應付。我一筆一筆也給你記上了。以後會跟你你要的。&rdo;

她躺回床上去，我歪在另一張床上，

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兒，這麼多年她的經歷，她對付老周的手段，跟他要東西的辦法，還有她跟老周原配夫人的幾次遭遇，居然就像學生時代聊別人的八卦一樣，越說越熱鬧了。段曉書跟我講有一次跟老周去國金逛街的時候，就在axara的店裡跟他的大老婆撞上了，段曉書趕快把挎著老周的手給鬆開了，對方卻像根本沒看見她一樣，上去跟老周說了幾句孩子學業的事情，轉身就離開了。

我不得不點頭感嘆：&ldo;真能忍啊… …&rdo;

&ldo;不忍又能怎麼樣呢？上來撕我的頭髮還是打他老公耳光？真是的，你當她糊塗？她不要錢了嗎？所以難對付的從來都不是女人，老周才是掌握全域性的那個。&rdo;她冷冷地哼了一聲，&ldo;最後也是他一聲令下，他老婆帶人來打我的。&rdo;

&ldo;… &rdo;我沉默了好一會兒，&ldo;段曉書我問你一句話，你可以不回答… … 你後悔嗎？&rdo;

她看了看我：&ldo;你指什麼？後悔生孩子騙他的事兒？那當然了，我就是算錯了這一步，要不然現在還住著大別墅呢。&rdo;

&ldo;不，不是這個。&rdo;

&ldo;… 我不後悔，&rdo;她看著我，&ldo;我不後悔去傍一個老男人。錦衣玉食我享受到了，在我年輕漂亮的時候，再回頭我可能還是做一樣的事情。我不會像你一樣那麼老實工作的，江悅，我不羨慕你，我覺得你辛苦。&rdo;

我點點頭：&ldo;

我辛不辛苦還要另說。不過你不後悔就好。&rdo;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ldo;… … 再說哪有時間去後悔呀，我得先想辦法怎麼把女兒養大呢，還有怎麼給她上戶口，怎麼跟我爸媽交代呢。哎，都是事兒… … &rdo;

第十二章（4）

又過了兩天，我在進口超市挑奶粉的時候還想著段曉書跟我說的話，她說女人其實好對付，男人才是掌握全域性的。把她當成金絲雀養起來的是老周，最後讓大老婆出手打這個孕婦的也是老周。我在鏡子裡看看自己，我是個職業女性，每一分錢都是自己努力工作賺來的，我辛苦嗎？我寧願如此。

一個人影在鏡子裡面一閃而過。

我當即心驚肉跳，那是歐先生呀，我好久沒見的歐先生呀，我已經寫到第七個&ldo;正&rdo;字了。再去找他，哪有人影？

我覺得是我天天跑醫院累到了，出現了幻覺，哎，我還在想著他呢，這可真讓人懊惱！

我把好幾罐奶粉放進購物車裡去結帳，路過冰櫃被人攔住了嘗酸奶，我要桃子味兒的，我說。桃子味兒的？促銷員找了找，哦，那位先生買了最後一打，我回過頭來，真的是歐先生呀… …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他也是意外的，半天沒說話，最後眼光落在我那半車奶粉裡。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清楚地說，你要淡定，你千萬不要激動，或者你就乾脆裝作沒看見，別著急，看看他會怎麼反應再說，然後我腦袋裡面把自己曾經設計過的abcd各種方案走了一遍，可我一開始說話卻完全失控。

&ldo;對呀，&rdo;我張了張手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