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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ldo;怎麼了？&rdo;我想他也是繃不住了，馬上問我。

&ldo;頭髮沒做好。&rdo;我打擊他從這個開始。

&ldo;… …哦……&rdo;他臉上不動聲色，&ldo;哪裡不好？&rdo;

&ldo;長了一寸。最好剪短。&rdo;我說，&ldo;而且，你是不是在頭髮上擦油了？&rdo;

&ldo;… …嗯。&rdo;

&ldo;誰讓你擦的？&rdo;

&ldo;我自己。&rdo;

我搖頭，痛心的：&ldo;以後千萬別這樣了。男孩頭髮短，清爽，足夠了呀。多一點都是畫蛇添足，你以為把自己打扮漂亮了，其實讓你一下子好像有四十歲。你可以給自己當舅舅了。&rdo;

徐鼕鼕換了一隻手拄著臉，饒有興味，好像還挺愛聽我的點評的：&ldo;那你覺得我穿的怎麼樣？&rdo;

&ldo;嗯… …&rdo;我不能辜負他，仔細地挑毛病，&ldo;黑襯衫，黑領帶，黑西裝，黑色的袖釦，怎麼你剛才去參加葬禮了？&rdo;

他一側嘴角扯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對我這句話給以反饋：&ldo;那我應該怎麼穿？&rdo;

&ldo;可以活潑一點，花襯衫呀。今天禮拜六呀。&rdo;我喝了一口咖啡，扁著嘴巴，勉力憋笑。

&ldo;花襯衫。&rdo;他重複道，輕微地點點頭。

&ldo;嗯。&rdo;我確定，&ldo;夏威夷

花，特別熱情的那一種。&rdo;

&ldo;你要我穿成那個樣子，是去做鴨嗎？&rdo;他一本正經地問道。

&ldo;… …那個，工作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鴨作為一種社會工種，也有其技術性和高要求。你不要瞧不起。&rdo;我說。

徐鼕鼕空嚥了一下：&ldo;哦… …請繼續。&rdo;

&ldo;繼續什麼？&rdo;

&ldo;繼續修理我呀。&rdo;他看著我。

&ldo;我今天暫且就到這裡。待我觀察觀察，哪裡再看你不順眼，改日再說。手機還我。現在。&rdo;我手掌伸到他面前，簡短地命令。

徐鼕鼕身體向後，脊背靠在椅子上，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扯過自己的雙肩包，從裡面把我的手機拿出來往我跟前一送，我伸手去接，誰知道他是虛晃一招，我眨個眼睛，他又給收回去了。

&ldo;… …我有事請問你。&rdo;他把我的手機放在自己一邊，這時有人打上來了，電話嗡嗡作響，我著急那是找我買保險的客戶，伸手去搶，被他狠狠打了一下手背，啪地一聲。

&ldo;奧喲儂長本事了！&rdo;我手背上火辣辣地疼，趕緊搓了幾下，正對面有一面鏡子，被勤快的店員擦得鋥亮，我在裡面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臉，怒目圓睜，咬牙切齒，要吃人的樣子。

&ldo;不是隻有你工作忙。&rdo;徐鼕鼕說，氣呼呼的，毫不退讓，&ldo;我也有事情做的。幾句話問完了你，手機還給你。你跟我背對揹走，再也不見面，再也不說話。&rdo;

&ldo;… …你說。

&rdo;我瞪著他。

&ldo;我做錯什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