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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醫生，我總算找到你了。&rdo;

陳如是還在家裡準備點小白菜呢。她根本就不會種菜，她和別人同樣都點了小白菜，別人家裡的小白菜都發芽了，可是她的小白菜一點動靜都沒有，絲毫沒有發芽的跡象，這讓陳如是很苦惱，她如今正蹲在地上研究小白菜為什麼不發芽呢。

&ldo;找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rdo;

這邊還沒有對口醫院接收她，她就閒下來了。

&ldo;你跟我去衛生所，你以前不是醫生嗎?衛生所那邊正缺醫生呢，這一次來的病人太多了，你也去幫著看看吧。&rdo;如果是以前的話，陳如是肯定去看了。

可是如今姜紅霞也沒有跟過來，姜國慶也去上學了，家裡就剩下沐雪一個人，她肯定不放心。

&ldo;我女兒還在屋裡睡覺的，我走不開，她太小了，又粘我。&rdo;

&ldo;這沒事，我早就知道你的情況下了，春紅啊，你在這裡幫著陳醫生看看孩子，我領著她先去衛生所。&rdo;

&ldo;好的，陳醫生你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呢。我幫你看孩子，我帶過好幾個孩子了呢，你不要擔心。&rdo;孫春紅笑了笑，就示意陳如是放心。陳如是也是醫者父母心，她就見不得病人等著。

最終領著孫春紅進屋了，交待了一下，就和衛生所的蘇醫生一起去了。

去了之後，陳如是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多的病人，原來是一些特殊人群被改造教育好了，來做身體檢查的。她們都是以前建國前從事歡場工作的女子，這些女子身上難免帶著婦科病，有的還病的挺嚴重的。

陳如是檢查了一個，發現下面都沒法看了。

&ldo;我好久都沒有來例假了，陳醫生我聽說你是從島城來的，醫術很好，你說我這病能治好嗎?我還能生嗎?我以前就流過一個孩子!&rdo;說話的女人年紀看起來也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雙眼睛滿懷期待的看著陳如是。

陳如是沉默了一陣子，剛才她已經給說話的女人做了詳細的婦科檢查。

&ldo;你多久沒有來例假了?&rdo;

&ldo;三年，還是五年，很多年了吧，我不記得了。以前我那個媽媽說我來例假就不能接客，就給我吃了什麼藥。不過我已經停藥很久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有來例假，我這還能治嗎?陳醫生，你有話就直說，我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早就習慣了。&rdo;

女人淡淡的笑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ldo;能生，需要調理。不過應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給你開點藥，你先吃著，到時候再看看吧。&rdo;

&ldo;陳醫生，你真的願意為我治?你不嫌棄我髒啊。好多人都瞧不起我，說我髒，還說我活該。我叫玉玲。今年我才25歲，我從16歲就接客了。是被我爸爸親自送到妓|院的，就換了十塊大洋。&rdo;

玉玲就坐在陳如是的面前，她說話的聲音很低，&ldo;陳醫生，我是不是真的很髒?&rdo;

&ldo;你沒得選的，舊社會是沒辦法，如今新中國成立了，你瞧如今你不是也自由了嘛。好好治病，按時吃藥，把自個兒身體調養好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不用去管他們。&rdo;

陳如是很明白，哪有女人願意做這一行的，皮肉生意為人不齒不說，還容易得病。在舊社會，很多都是逼良為娼，玉玲就是典型的受害者。

&ldo;陳醫生你人真好。還和我說這麼多的話。&rdo;

&ldo;這是你要抓的藥，回去按時服藥，定期來檢查就好。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人的生育能力還是非常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