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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太太冷眼看著，四房消停不少。即便是謝四爺一連數日宿在袁昭院中，四太太也並沒有尋趁袁昭，反倒是和顏悅色的。連何離也跟著沾光，不再被隨意打罵了。

&ldo;同僚贈妾，我都推了。&rdo;謝四爺握住四太太的纖纖玉手，眼神很溫柔，&ldo;我有你，有阿昭、阿離，於願足矣。&rdo;已經三子兩女了，納的什麼妾，多餘。

不會再來新人了，自己不會多個姐妹，四太太心中大定。謝四爺跟她溫存了一會兒，晚上還是起身去了溶月院，&ldo;兩三年沒陪她了，過意不去。&rdo;你才到京城之時，我也是天天陪你的。

四太太筆直端坐著，一句話也沒說。第二天，再見謝四爺的時候，四太太把《禮記內則》搬出來了，&ldo;故妾雖老，年未滿五十，必與五日之御。&rdo;跟謝四爺商量，&ldo;玉郎，袁姨娘何姨娘處，每月五日可好？&rdo;其餘的二十天，自然都是我的。

謝四爺無可無不可，&ldo;甚好。&rdo;四太太把早已擬好的單子拿出來，上面註明瞭具體時日，謝四爺毫無異議，&ldo;好，便是這麼辦理。&rdo;

當晚謝四爺宿在四太太處。次日四太太給袁昭、何離訓了話，把哪五日由袁昭服侍、哪五日由何離服侍都定好了。何離低眉順眉的只會說&ldo;好好好，是是是。&rdo;袁昭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不甘，卻終究也不敢說個&ldo;不&rdo;字。

&ldo;小七，我往後能再見到你爹了。&rdo;何離回到靜馨院，抱起謝流年低語，&ldo;一月之中，能見著五回。&rdo;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謝流年弄明白什麼意思之後，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敢情風流倜儻的謝四爺便是這般被瓜分了？五天給袁昭，五天給何離，二十天給四太太，瓜分的真徹底。

好吧，這個時代是絕代的男權社會。男人把持著政治、經濟、文化各個領域，處於絕對的統治地位。女子沒有獨立的經濟，更沒有獨立的精神，只是男人的附屬品。不過做男人也有不好的地方，被動的地方，比如，被妻妾以這種形式瓜分。

這晚謝四爺被分到了靜馨院。&ldo;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已經隔了不知多少個秋。&rdo;謝流年莊嚴說道：&ldo;兩位，我不打擾了。&rdo;姿勢優美的微微曲了曲膝，昂著小腦袋走了。

第二天謝四爺來的早，見他的寶貝女兒正優雅斯文的吃著一隻粉紅色的番柿，很享受的樣子。見謝四爺過來，熱情的遞給他一個，&ldo;很新鮮，才摘下的。&rdo;

確實很新鮮。謝四爺端詳著手中粉色的番柿，慢吞吞問道&ldo;哪裡來的？&rdo;張屷這小子很會做人，常往謝府送新鮮果子。番柿在京城屬於希罕物，並不常見，他家卻好似多的很。不過，他送來的番柿並沒有這麼新鮮的，也不是粉紅色，是紅通通的顏色。

&ldo;張乃山送的。&rdo;謝流年不經意說道。

&ldo;你見過他？&rdo;謝四爺問的也是不經意。

&ldo;嗯，見過。&rdo;埋頭苦吃。

吃完了拍拍小肚皮感概，&ldo;可惜只能生吃。&rdo;

謝四爺拿布手巾細心替她擦著嘴角，&ldo;什麼時候見過他？&rdo;誰許你們見面的。

謝流年歪著小腦袋想了想，&ldo;不記得了。&rdo;隔三差五的老見面，誰記得是哪天見的。

謝四爺替女兒擦完嘴，又擦小手，&ldo;在哪裡見的？&rdo;張屷那小子墨耕堂，小七在靜馨院，怎麼見著的。

&ldo;有時在花園，有時在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