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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那裡是離不得人的,安然這邊也要有人守著,他又不會分身術,這該怎麼處理?秦慕言糾結了一會兒,對安然的擔心愣是停不下來,他認命的倒回去將小小個子的變異風速狗抱了出來放在通道口。自己也跟著靠洞壁坐下,眼睛一直盯著安然消失的地方。
不是不想出去找,秦慕言也想到了安然出事的可能。顧炎這裡實在是丟不開,剛熔煉了異火,這個時候顧炎比非獸人還脆弱。
既然這洞穴裡都能有血蓮焰心,血蓮焰心還伴生出了妖獸冥火,還有什麼不可能?
他們已經確定了這是妖獸罹魘的巢穴,罹魘的巢穴裡怎麼會有另一隻妖獸出現。而且屬性還全然相悖。
妖獸罹魘是極寒屬性,喜歡在寒冷的地方刨洞安家。而冥火是極熱屬性,是天地異火的伴生獸。這兩種妖獸真的能居同穴和平相處?
秦慕言想像不能。
不得不說,秦慕言這回真相了。這洞穴裡血蓮焰心只是其一而已,與石洞相隔不遠的地方還孕育了一汪寒石髓,血蓮焰心與寒石髓冰火雙生。
冥火是血蓮焰心的伴生獸,而罹魘則是奔寒石髓而來的。罹魘生下來就被帶來了這裡,從它有意識起就趴在寒石潭邊。本來國無二主,一個巢穴怎麼能住兩隻大妖獸。可這兩隻都是幼年懵懂的時候就做了鄰居,雖然脾氣不投隔一陣就要鬥上一番,到底是處出了感情,兩隻都沒下過死手。
妖獸都是寂寞的,他們修煉太慢,成長期太長,能夠存活下來的又實在太少。是以,大妖獸多半都有種族情結。護短是所有妖獸最美好的品格。
安然剛從空間裡出來沒多久就陷入了迷障之中。他忘記了拿上酒渠子,等到安然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他已經被罹魘擄去另一個石洞裡了。
剛還熱浪灼人瞬間就變成了陰寒瑟瑟,安然腦子再強大也沒反應過來。他的面前是一汪淺潭,潭水是碧綠色的,水面泛著盈盈波光,淺潭之上冒著森森白霧,那是冷極了的象徵。安然在石洞裡站了不多時就手腳僵硬,刺骨的寒氣扎進了心裡。
寒氣是由潭水帶來的。安然不知道潭水裡有什麼,他是個非獸人,不像顧炎那麼皮糙肉厚什麼都勇於嘗試。
他明明知道潭裡必有異寶,可人的命只有一條,異寶也要他有命去拿。這樣極致的冰冷,他這樣孱弱的身體怎麼能扛得住?再不離開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有命在,什麼都能再有,丟了命就什麼都沒了。
安然是個聰明人,他不需要別人警醒也知道在適當的時候做出適當的決定。雖然有些可惜,安然已經決定退走。
這時候他身體已經麻木了,要出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有外力阻擋的情況下,不容易就變成了不可能。安然將要轉身的時候看見了寒潭邊趴著的小獸,它個頭並不大,甚至比縮小的顧炎還要小,皮毛是純黑色的,長得像極了家貓,貓眼碧綠,尾巴卻不同,她的尾巴像是倒鉤的蠍尾,銳利無比,碧色盈盈。
它就那麼隨意的趴在寒潭邊,潭水散發出的極致的寒氣對它一點影響也沒有。明明是陰寒至極的生物,安然愣是從它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懵懂與興味。
這是變種貓?不,不是。貓怎麼能耐得住這樣的陰寒。
妖獸罹魘!
安然深深地看了它一眼,確定它沒有敵意之後轉身就走。他的身體已經僵得差不多了,就連心臟也被寒氣所傷刺刺的疼。再不走怕是走不掉了。安然剛一轉身,就覺眼前一道黑芒閃過,他還想躲,身體來不及反應就覺懷裡一重。
極致的寒冷讓安然的五感退化了不少,饒是如此他還是被噗得一痛。還沒鬧明白這隻小獸要做什麼,兩邊臉蛋就觸上了軟軟的肉墊子。安然瞬間就想到了某件將要被他遺忘的事。他僵硬的抱著懷裡的小獸